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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接近過。
但此刻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恍若失去了生息一般,雖然渾身都泛著刻骨的疼,但他臉上卻沒有什麼神情。
若是姜嫿在就能發現,在她走之後,謝欲晚未受到任何刑罰,身上的傷卻又重了一倍不止。
這一刻,謝欲晚知曉了適才他同姜嫿聽見的那一聲聲響是什麼。
是燈燭跌落的聲音。
待到更遠處的那一盞燭火燃盡,他眸能觸及的一切,就都要變成黑暗了。他血肉被無形的刀緩慢地割開,血一點一點從身體中溢位來。
溢位來的血,一點點染紅了身下的稻草。
若是適才燭火稍亮些,姜嫿的擔憂再少些,她就能發現在牢房的最深處,一層乾枯的稻草下,掩埋著幾件早已染成血紅的雪白長袍和數不盡的被血浸溼的稻草。
青年這一身在少女來之前,才換上的雪白長袍,在他走後,也緩緩地滲滿了血。
他眸抬起,望著昏暗的牢房。
世上沒有一種武功和術法,能夠無形割開人的血肉,讓他除了一張臉無礙,身體卻處處血肉猙獰。
從他讓莫懷開始那件事開始,他便開始日夜被此所折磨。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身體各處不斷地被割開、再癒合、再割開、再癒合。若是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無論是割開還是癒合的速度,都很緩慢。
他其實大概知曉了一些什麼。
從季夫人到於陳再到司禮,最後到他讓莫懷暗中謀劃的這一切。
“世間萬物有其該有的軌跡。”
這其實是一句未說完的提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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