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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銘不假思索道,和宇唯相視一笑。
如果說之前的經歷是被迫的,那麼現在的選擇就是自找的。
“也不知道芸莊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
“這舟牢固嗎?不怕海浪嗎?”
宇唯句句問到點子上,只是苦了必須博古通今,又必須如實相告的吾銘。
“那是你的忌命獸,滕龜幻化的。”
“我的?”
“對,獸長老是這麼說的。滕龜雖是我們黑人島鎮島之獸,潛伏在淡水湖泊,但昨天卻尋它不得。直到後來我們用了四玉魔訣才找到它,它用獸語跟獸長老交流,說你是他的忌命主。”
“四玉魔訣又是什麼東西?”
“這天聊下去沒完了。”
吾銘唏噓道。
宇唯卻聊得漸入佳境,機鋒頗健,望了望一望無際的大海,又問:“這海怎麼遠遠看去是黑的?”
“這跟紅海看上去是紅的是一個道理的。”
“為什麼在這裡使不出忌命術?”
“因為這裡是黑海。”
“我們的魔杖呢?”
“必要時我會給你的,去忌命界必須隱藏好身份。”
“為什麼不是我給你?我可是你主人。”
吾銘笑而不語。
宇唯也安靜了下來,接過吾銘扔給他的乾糧和水壺,解決飢渴。
吾銘只呆呆地望著海面出神,宇唯卻擺動著四肢,哼著小曲,心情大好。
“滕龜你好!”
百無聊賴的宇唯敲了敲木舟,船板的迴音像蜂鳴一樣,宇唯又跺了跺腳,木舟大有地崩山摧之勢,驟然潛入海底,宇唯和吾銘卻仍牢固地粘在船板,不用呼吸也不會窒息。
沒想到黑乎乎的海面底下卻是那麼湛藍清澈,各種小魚在他們身邊亂竄,偶有幾條鯨魚圍著他們起舞,碰到卻又避開。
柔軟的黑色珊瑚和水草遠遠看去像是黑人島的標誌。
這滕龜日行千里,卻又不動聲色。
宇唯忽然飛鳥投林般地躍出水面,放聲大喊道:“吾銘!兩支魔杖給我!”
吾銘在水下看宇唯那英姿瞬間明白他要開始耍忌命舞了,毫不猶豫地擲出雙杖。
宇唯接過雙杖,又沉入海中,隔了三秒又一踩踏,那海水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宇唯復又拱起。
原來忌命舞氣場巨大,打得好可翻山越嶺,搬江倒海。
可吾銘不知怎的,卻學不出宇唯的半點神韻,整個人像失去了重心,無論如何耍雙杖都吃力費勁,笨拙不堪。
二人在海面一陣鬧騰,終究都氣喘吁吁,躺在舟上。
過了半晌,在他們面前,江天一色無纖塵。
“這就是遲望江了,只要穿過去便是活江水的背面,通往步論山。”
吾銘解釋道。
“步論山?終於到了。”
宇唯激動道,起身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自從手腳失而復得,剛的一番跳舞,他比以前更倍加珍惜身體,也更加神清氣爽。
忽然一股江潮如一篇徜徉恣肆的文章般奔襲而來,波濤洶湧,木舟開始不停地顫抖。
宇唯這才看到了滕龜的真身,一條說不清是龍還是蛇形狀的刀痕刻在它銅牆鐵壁的龜殼之上,四肢平衡整個軀體地在水面上下襬動著,一雙似怒非怒,似憨非憨的眼睛地鑲嵌在頭部,像充滿靈性的肉球。
那滕龜咕噥地說了句忌命語,頭部和四肢自如地往龜殼內一縮,整個軀體就翻江倒海似的旋轉起來,像兒童遊樂園裡的大擺錘一樣。
宇唯和吾銘幾乎不約而同的連聲尖叫,他們雖如磁鐵一般被牢牢固定在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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