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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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雖然聽說了阿爾貝圖斯家族單方面斷絕國交的訊息，但他並沒有取消萊昂國王的覲見。國王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來到皇宮覲見皇帝。

“參見陛下。”

帕特里克的目光卻始終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彷彿他根本不配得到皇帝的關注。

“……讓你帶來的東西呢？”

過了許久，帕特里克才放下手中的檔案，漫不經心地問道。

“回陛下，東西已經由侍從帶來了，只是……”

國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帕特里克凌厲的眼神嚇得把話嚥了回去。那眼神彷彿在警告他，不要挑戰皇帝的耐心。

“真是可笑，居然被一群蠻夷之輩單方面斷絕了國交。”

“臣有罪。”

“不，他們做得很好。看來那些野獸，也並非一無是處。”

帕特里克最擅長的，就是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話，嘴角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不過，我們帝國從來就沒有把北境那群人放在眼裡。”

在帝國的眼中，北境和那些蠻荒之地沒什麼區別，那裡的人都是未開化的野蠻人，只配在礦山裡辛苦勞作，卑微地活著。

“上帝允許那些未開化的蠻夷存活於世，我們帝國也一直對他們的小打小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番話，真是傲慢至極，彷彿阿爾貝圖斯家族的貿易，只是他們施捨的一樣。

“東部的那些異族，還有西部的那些貴族聯盟，都是些後來者，根本不瞭解北境的真實面目。”

他所說的這兩個地方，正是和北境貿易往來最密切的地區。

“但我心裡清楚，那些人一旦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東西，就會變得貪得無厭，而阻止他們越界，正是皇帝的職責所在。”

“陛下英明。”

“沒錯，我不會重蹈先祖的覆轍。那些野獸，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待在他們該待的地方。”

“是，一切都是陛下的。”

“沒錯。”

帕特里克站起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都是屬於我的。”

即使是遲鈍如萊昂國王，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尤其是想到自己帶來的東西，他似乎明白了帕特里克的意圖。

“萊昂國王，你的女兒，是被北境的野獸搶走的嗎？”

這個問題，必須謹慎回答。

“回陛下，可以……可以這麼說。”

“不，應該說，就是被搶走的。”

帕特里克用看似溫和的語氣，步步緊逼。

“是，陛下說得對。”

國王連忙改口。

“我會把屬於你的一切，都奪回來，包括你的女兒。”

“臣感激涕零，叩謝皇恩！”

“等救回公主，我就把她納入後宮。”

“可是，陛下您已經有了皇后……”

國王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這是好心收留被野獸玷汙的女人，誰敢說什麼？總比留在北境，做野獸的妻子要好得多。說不定，她還能為我生兒育女呢。”

“什麼？這……這真是天大的榮耀……！”

帕特里克滿意地笑了笑。

“她曾經也是我的皇后人選，我會對她格外開恩的。如果她真的能為我誕下子嗣，我甚至可以考慮立她為後。”

國王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著。帕特里克對阿里斯，顯然還沒有死心，甚至還想給她一個機會。雖然現在的皇后是羅莎琳，但誰也不知道將來的事，誰又能保證，她就能笑到最後呢？

“不過，我聽說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