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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連生走走停停,沿街的商戶鮮少開門,只有零零散散幾戶人家還在叫賣。

他走到了鎮中心,那個佇立著以往莊嚴肅穆,指引著鎮中人一天生活的鐘樓。

它那曾經光彩照人的外表如今已被歲月侵蝕,顯得滄桑而頹廢。

鐘錶的指標早已停止了走動,彷彿時間在這裡凝固。

鏽跡斑斑的鐘面上,刻度和數字已經模糊不清,無法準確地指示時間。

指標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靜靜地停在原地,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和如今的落寞。

這座巨大的鐘樓,或許曾經是鎮上不可多得的標誌性建築,見證了無數的日出日落和人們的歡聲笑語。

然而,人們的貪婪和慾望蓋過了它的風頭,讓它逐漸被人遺忘。

如今,它只是一個空殼,甚至因為自己佔有整個鎮中最大最好的房子,從而在最快的時間內,被改成了吸食人們精神與靈魂的‘福壽堂’。

鐘錶的下方,那塊以前被用來記錄誰家上繳了最多的糧食,誰家得了最好的田地,這樣彰顯榮譽的牌匾。

也在人們的不懈努力中被切割,被當成福壽堂進出的大門。

福壽堂三個字,牢牢的遮住了“閆東鎮”。

福壽堂里人聲鼎沸,哀叫與享受的彼此聲音交織著。

在那昏暗的鴉片館裡,煙霧瀰漫,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鴉片味道。

人們橫七豎八地躺著,個個眼神迷離,似乎失去了對現實的覺知。

他們手持煙槍,貪婪地吸食著鴉片,彷彿進入了一個虛幻的世界。

有些人面容憔悴,身體消瘦,而另一些人則沉醉在那短暫的快感中,忘卻了一切煩惱和痛苦。

鴉片館裡迴盪著管樂,低沉又緩慢,夾雜著人們的咳嗽和喘息聲。

在這片煙霧籠罩的空間裡,時間彷彿凝固了,只有那鴉片的火光在黑暗中閃爍。

這些人已經被鴉片侵蝕了身心,他們無法自拔,沉迷於醉生夢死的狀態中。

他們放棄了家庭、工作和正常的生活,只為了追求那片刻的虛幻滿足。

鴉片館成為了他們逃避現實的場所,也是他們走向毀滅的深淵。

一個鬼頭鬼腦的男人湊上來,諂媚地笑道,“爺,你是要點菸還是找人?”

“我進來看看。”蘇連生好奇地打量著屋內,語氣隨意,“你這兒都有些什麼貨?勁兒怎麼樣?”

“都是上乘貨,爺試試?”男人朝著後面一招手,夥計端著托盤走過來,裡面不止放著油亮黑潤的膏體,還貼心的配上煙槍。

蘇連生環顧四周,神色莫測地朝著那掌櫃招手,示意他上前來,“我若是想在你這進些貨來,是個什麼價錢?”

“這...”掌櫃大驚失色,眼神不住的在蘇連生身上瞟來瞟去,“兄臺是哪裡人? 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雖然都是開門做生意,可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來福壽堂進貨的。

“閒暇時,就在賭坊玩過幾手,有幸聽聞您家的大名,慕名而來。”蘇連生謙遜道,“一來是為了求貨源,二來也是想跟著您學習學習。”

“賭坊?”掌櫃的半信半疑,“與你說話的是什麼人?如何知道我堂口的具體位置?再說了,一個賭徒信口胡說,你也就信了?恐怕你說的不是實話吧。”

蘇連生低頭輕笑,腦子裡迅速思索對策,再抬起頭時,臉上絲毫不見慌亂,“我呢,在賭坊中也有些分量,他也是跟著我的身後,贏了不少錢。後來相熟了,約在一起吃飯時,他才對我提起這事兒。”

“既然你們都這麼熟悉,那他叫什麼,是哪裡人士?”掌櫃的似乎成竹在胸,“每個來我堂裡用過福壽膏的人,我們都會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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