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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輪比賽後,春賽迎來了兩天的休賽期,適當的休賽是為了讓對弈雙方能夠有充足的休息,看似簡單的對弈實際上是對體力的極大考驗。

休賽中的餘生沒有選擇回到韓府,而是依舊躲在這處清淨的驛站。這期間白露來過一趟,兩個人簡短的交流了一下後,為了不引人注意之後便再沒見過面。

“掌櫃的,為啥店裡這麼冷清啊?”無所事事的餘生在驛站逛了幾圈後,找到這家驛站的掌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害,別提了,還不是前些年那些個鬧鬼的傳聞給鬧得嗎?”掌櫃的揣著膀子曬著太陽,見餘生問來也有了聊天的興致。

“這鬧鬼難道是真的啊?我在這兒住這麼些天了,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啊?”餘生自然知道這個驛站的鬧鬼傳聞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主動找上這裡。

“您是個明白人,哪裡有什麼鬼啊!分明都是險惡的人心啊!昔年我們的競爭對手因為嫉妒我們這兒生意好,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為了把我們搞黃他們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驛站掌櫃的拉著餘生哭訴了半晌,餘生默默地當了半天的聽眾,直到日上三竿餘生才得以脫身。

掌櫃的嘴裡嗑著瓜子,目光緊緊盯著餘生的背影。這時一個小廝走到他面前,輕聲問道:“老大,現在市面上都傳開了,都說他掌握了入神秘辛,我們要不要······”

掌櫃的吐出嘴裡的瓜子殼,冷冷地看了那小廝一眼,告誡道:“記住我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小廝低下頭,沒敢再說什麼。

掌櫃的將手裡的瓜子殼送給小廝,留下一句話後轉身離去。

“我們暴露了,找機會轉移,別讓人家當了槍使。”

······

昏暗的暗室內,微弱的燈光映照著影影綽綽的人影。位居上首的一個高大身影手中拿著一封信,看完後對下手眾人說道:“情報屬實,那個叫餘生的小子殺了完顏打,按照他表現出來的功法套路,很有可能的確如他所說已經掌握了玄玄棋經的秘辛。”

“那我們何時動手?”下面有人問道。

“等等看,看他們誰出價高,況且我們雖然是幹髒活累活的,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給暴露了,過幾天有個絕佳的機會,用那個人背鍋最合適不過了。”

……

深夜的驛站,餘生在燭光下抱著棋譜覆盤,但若是此時有人站在他身邊,就能夠看到他所復的盤並非是棋譜。

此時的棋盤上黑子與白子被分成了五份,四份黑子佔據棋盤四個角,一顆孤零零的白子在天元處,餘生注視著棋盤喃喃自語著。

“現在魏齊梁陳四家肯定也對玄玄棋經有想法了,加上之前就已經盯上韓家的那股勢力,再算上驛站裡這些人,已經足夠混亂了。”於是盯著離天元白子最遠的一顆黑子,又皺眉自語道:“只是有些想不通的是,到底是什麼人想將韓家置於萬劫不復之地?黃通幽?可他犯不上。魏齊梁陳?他們大可以不趟這個渾水。那麼……”

餘生直到此時才知道,此時的大楚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內憂外患,看似祥和的汴京城其實已經是破爛不堪,只需要在內部輕輕敲打,就可以將這個龐大的帝國徹底摧毀。

“那個雨天裡的車伕是草原人,客棧裡這些潛伏多年的臥底是南詔國人,背地裡一直跟著我的是彩虹樓殺手……誰想讓汴京亂起來?亂起來對誰最有利?南詔?草原人?還是……”餘生想到了那個最壞的可能,如果他所想的一切都準確的話,那麼不光韓家凶多吉少,恐怕就連大楚都是大廈將傾。

“先顧眼前吧。”儘管越是深入就越知道如今的自己是深陷於怎樣的泥潭當中,但餘生卻絲毫沒有後悔的念頭。本想一輩子窩在韓家當個窩窩囊囊的教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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