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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武人原本自愧不如,但是如若日後先生依仗口才之利,不學那張儀為國取利,反而做些以儒亂法的事,怕是先生也沒臉笑話我們吧?”朱棠聽完于謙所言,心中淡然,說出這一番論調。
“好——,阿棠,看來你的書沒有白讀嘛,就該挫挫這書生的威風,哼——”孫尚琂一聽朱棠的話,甚是得意。
“你——”這于謙本是自傲輕狂,被這朱棠用讀書人的話語相譏諷,一下子暴跳了起來。
朱棠笑了笑,淡定道:“於先生莫要生氣,玩笑話罷了,被你這書生用典故罵了半天,我們怎麼也要回過來幾句,這番話是嘴皮子幹仗,我們可沒動武啊!”
于謙悻悻不悅,卻也無奈,這話頭由他挑起,最終被懟一頓,也是無奈,只是似乎平生還未在口齒上輸過人,有些不甘。
看于謙臉憋得通紅,朱棠試著聊些別的話題:“於先生,此番是要進京趕考的吧?”
于謙懶得看他,但看在吃了人家晚餐的份上,還是回了句:“明知故問。”
朱棠又說道:“先生別誤會,我們這些武人並無歹意,進京也是去看能不能想些辦法,將夏原吉夏大人救出來的。”
于謙一聽,回過頭看向這幾個人,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們也知道夏原吉夏大人?”
朱棠幾人點點頭。
于謙又是疑惑問道:“那你們想怎麼救?劫天牢嗎?”
孫尚儒無奈嘆氣道:“你這書生,真是瞧不起人,我們若是違禁法度,夏大人就算冤情似海,也罪名落實了,我們豈會這麼莽撞?”
于謙反問道:“那你們還有是辦法救夏大人?”
朱棠則是說道:“這個不忙,看來先生似乎對夏大人很是欽慕,不妨直言談談這位大人。”
于謙收拾了情緒,認真說道:“這是當然,夏大人是治世能臣,平日裡素來簡樸度日,掌管戶部十數年,國家的各項開支收列得井井有條,還有治水了,勘探民情,無數政績,這等人傑,當是我輩讀書人的表率。”
朱棠繼續問:“既如此,那先生不妨說說,夏大人原先深受陛下愛重,為何突然便被緝捕下獄了,全天下人都不會信夏大人會貪汙受賄。”
于謙自通道:“那是自然,不過朝局幽深,暗流洶湧,原本不是我輩可以隨意談論的,但是說到夏大人入獄,我只能猜測與邊境形勢有關。”
眾人一聽,感覺他好像講到了點子上,只覺此人似乎胸中真有丘壑。
于謙繼續說:“我朝陛下登基以來,僅在永樂初幾年對漠北用兵,這幾年邊境本是安定,可越是安定,草原三部便越是壯大,以至於互相征伐,對於外族,朝廷一貫的策略便是捧一打一,前幾年瓦剌強盛,陛下遠征瓦剌,馬哈木敗亡,瓦剌老實了許多,可如今兀良哈部和韃靼又興盛了起來,陛下文治武功自是要比肩唐太宗,豈能容許這些草原宵小作亂,自然要戰備遠征。”
朱棠問:“那然後呢?”
于謙說道:“那這位夏大人掌管戶部,當然知道國庫存量存銀還剩幾何,想來是本次大戰預算所耗甚巨,朝廷暫時負擔不起,夏大人不忍加徵稅收和徭役,直言上諫,觸了逆鱗,所以才被捕入獄的吧。”
朱棠繼續說道:“先生所言,與我們先前分析地絲毫不差,那請問還有什麼見解嗎?”
于謙笑道:“這位公子,你還想聽什麼八卦,若是涉及到什麼太子與漢王黨爭之類的, 我這裡可沒什麼乾貨了,都是不敢言也不可言之事。”
朱棠有些驚歎:“想不到你這未入仕的舉人,居然也知道這麼多朝廷秘事,好在這裡是窮鄉僻壤,錦衣衛和東廠都懶得過來的地方,要不然這些話讓他們聽了去,你怕是不死也要被剝層皮了。”
于謙一臉無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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