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山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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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服飾真美……”

相較於鄉村裡人們始終穿著那一成不變的黯淡衣物，縣城的色彩斑斕得多，甫從南方傳入的流雲邊喇叭褲和女子們身著的輕盈確良連衣裙，令胡裡看得目不暇給。

新奇的經歷讓胡裡暫時忘卻了與老道及夥伴們告別的哀傷，連帶地也讓胡東平的心情有所好轉，然而出身四九城的他，對於這樣的小縣城確實瞧不上眼。

“胡離，別吵了，今晚封哥帶你去看演法會……”

胡東平並不在意兒子的喊叫，但在封疆看來卻有些丟臉。開著牽引車進城本就引人注目，加上胡離的大聲喧譁，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城中人他們是鄉下來的修士嗎？

即便在城裡居住尚不滿一月，封疆已然處處以城市修行者的標準來要求自身……

原本封況吞吐的並非凡間煙火，而是換作了帶有靈木精華濾嘴的“雲鶴真煙”，他那一頭秀髮更是用凝練的清靈膏抹得熠熠生輝，光潔如鏡，連只仙雀都無法立足其上，然而這一路卻是塵霧繚繞，彷彿穿越了俗世的煙塵，使得他那光亮的頭頂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霾。

“善哉，封師兄，你所言當真……”

聽見封況的話語，胡裡終歸沉靜下來，此舉也讓封況鬆了一口氣，儘管胡裡的高聲喧譁引來了不少青春少女的矚目，然而她們的目光中卻滿是對他的輕蔑與不解。

駕馭著仙獸鐵騎——一輛修煉者常用的靈力牽引車，穿過整個縣城，最終在西北角的一處所在停下。封況自車廂躍下，輕拍了拍略有麻木的雙腿，開口道：“胡前輩，已至，此乃吾等所說的‘宗門’所在。”

其實，儘管廖昊德曾多次向封況闡述何謂“宗門”，但他始終未能徹悟其中深意，但這並未阻止他牢牢記住這個名字。接下來的內容僅供弟子理解：

“此處……莫非是用來收集靈材之地？”胡裡站在鐵騎之上，望著眼前的情景，嘴巴驚訝地張成o型。

映入胡裡眼簾的是一座孤立無援的建築，四周圍繞著一道等人高的陣法結界，形成一座封閉的院落。從鐵騎的高度剛好可以看見，那庭院之中堆積著各式各樣的廢棄法寶與靈材碎片，宛如一處被遺忘的廢舊法器庫。

且這座建築正前方便是通往外界的通天大道，道路兩側方圓數百丈內皆是荒蕪之地，連一戶修行者的居所都不見蹤影，比起他們在鄉村中的老舊祠堂，這裡可謂更為荒涼偏僻。

“唉，封況，究竟發生了何事？”

不僅胡裡看得瞠目結舌，便是閱歷豐富的胡東平也是驚愕不已。原本說好的是開設一間古寶閣，為何如今竟變成了這般廢材收購之地？

封況聽聞，不禁苦笑一聲，但這其中的曲折原委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於是他遞給駕車之人一根“雲鶴真煙”，轉過身來回應道：“胡前輩，此事下車後再行細談吧，此鐵騎尚需返回繼續勞作……”

“好吧，好吧，下車再說……”

既然已經來到此處，便沒有回頭的道理了。儘管心中對現實與期望的巨大落差感到不滿，胡東平還是開始動手將包括那位隱居道士贈送的兩箱字畫卷軸在內的行李卸下，搬運至院內。待到鐵騎離去之後，胡東平望向封況，嚴肅地道：“小封，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廖前輩所提可是開設古寶閣，並非廢材收購之處啊……”

胡東平自幼成長於四九城，雖然只是出身於普通工匠之家，但他常涉足大柵欄中的老字號店鋪“榮寶齋”等地流連忘返，從未見過哪家古寶閣會開設在這般人跡罕至之地。

聽到胡東平的話，封況面上顯露出一絲無辜而又無奈的表情，苦笑著回答：“胡前輩，此事並不能怪我。我在申請營業執照時，他們那些世俗官吏根本不清楚何為古寶閣，甚至連‘宗門’的概念也無法認同，故而無法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