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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冷風拂過落在那白皙的頸間的金髮,捲起陽光般金色的閃亮,即便在冬日的蕭瑟肅殺裡都仿若一段優美的旋律在悄然湧動。周遭的一切都偏愛著那個美人,好像所有耀眼的光點都聚集在塞涅爾的身上,當男人轉身朝他望過來時,那雙藍色的眼睛裡映著廣袤高遠的藍天,驅散了陰雲與暗沉。
凌深在這一剎那理解了什麼是“聯邦之花”。
人對美的抽象感知是平乏無味的,大多時候只是沒有神形的想象而已,只有當美在限定的場景下按照人的欲求具象地顯現出來時,它才能夠被特定的人所感知。在結婚後,他似乎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清晰地在腦海裡形成了關於塞涅爾的美的認知
注意到他的目光,結束了對話的塞涅爾起身朝他走來。他看著妻子越走越近,也站起身。
“我……”塞涅爾在他面前習慣性地會變得謹慎少言。
“剛才那個alpha是海軍陸戰隊的弗洛倫斯吧?”凌深主動開口了,“她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塞涅爾看上去放鬆了些,語氣和緩地說:“她昨天晚上創傷後應激障礙發作,打了她的oga。她告訴我說她真的很難過,當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對方需要很努力地工作來維持家庭開支,同時還要撫養她們的兩個孩子,已經非常辛苦了,可她似乎一直很難從抑鬱和焦慮中走出來,也無法有效降低自己的憤怒情緒。儘管她一直堅持看醫生、服藥,也很想要重新融入社會,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這樣的日子讓她感到崩潰無望。”
“她說她感到非常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她的妻子是一個很可愛又嬌弱的oga,非常愛她,即便在這段時間裡會遭遇她的暴力對待,可依然不願意離開她。”塞涅爾頓了頓,似是在平復心緒,“她說自己特別痛苦,很想就這麼了結生命,可是想到自己的妻子一直那麼耐心地在等待她好起來,她就……就沒有辦法這麼自私地放棄生命。”
凌深見過太多退役軍人精神失常了。克服創傷後應激障礙比大多數人的想象中還要艱難,沒有經歷過最殘酷的戰場就沒有資格要求他們無時無刻都像銅牆鐵壁一般堅強。
心裡沉重的嘆息壓住了他的思緒,當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那隻總是微微顫抖的左手被塞涅爾雙手握住。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垂著眼,望著那處猙獰的傷疤許久,然後緩緩抬起眼來,注視著他的眼睛。藍色上面覆蓋著一層透明的水波,在冷風中顫動著,在陽光下閃著破碎的光,那是愧疚與痛苦。
“對不起,那個時候你明明那麼難過,卻還要和我結婚……”塞涅爾輕聲說。
作者有話說:
時間線上來說,他倆結婚的時候凌深還在ptsd中,而且父親凌呈自殺去世一年左右。
遲來的悔意和道歉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偽無用的表達,並不能使人感到輕鬆或解脫,反而剝奪了憤怒的權利,並再一次喚醒了過去的痛苦記憶。如果是從前,凌深必然會這麼想,所以無論塞涅爾如何表示,他都置之不理。用盡手段做出那些事的人怎麼會感到悔恨呢?他們的婚姻已經沒法改變了,除非他送自己的妻子去冒險清洗掉標記。但他作為alpha的道德感和責任感都不允許他這麼對自己的oga,塞涅爾也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才敢那麼做。
然而現在看著面前的妻子,他沒法說出拒絕的話。
他感到自己內心愛恨的界限在漸漸模糊,對於塞涅爾的看法混亂不堪,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對這個妻子懷抱什麼樣的感情。他非常困惑,不斷問自己,是不是他始終只死死盯著塞涅爾作為一個政客的那些遊離於道德約束之外的特質不放?是不是他一直在過於片面地看待這個oga,一味地篩選出塞涅爾的言行中讓他不滿、憎惡、憤恨的內容並以此來塑造自己心中妻子的形象?是不是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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