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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死去的一千人裡。
至於家人——
“這就更慘了,他是北歸的流民,家人都在北邊死在胡人手裡。”
北歸流民,是對從北邊被胡人佔領的地方南逃回來,重回大周的原大周子民的稱呼。
當今皇帝當年奪權登基,為保住自己的皇位,拱手將北地大片領土讓給胡人,徒留那片土地上的子民遭受屈辱和踐踏。許多人不堪忍受胡人統治,紛紛南逃。
且不少人因在北地時,親人慘遭殺害,逃回大周后,又會主動參軍,抵抗胡人。
想來這個裴二也是這種情況,他來的時候孤身一人,沒有家人朋友。剛到營中,除了和他一起參軍的那一百人,亦沒別人認得他,不久後就倒在押送糧草的途中,令人嘆息。
當時那一千人裡,有不少人屍體埋沒黃沙,並未被尋回,其中就包括裴二。
現在想來,他其實並未死,而是唯一活著被抬回來的那個。
“所以已經確定他就是那個裴二了?”
“這還能有假?陳將軍親自讓人拿兵冊核驗過,且他被抬回來時,穿著咱們這邊普通士卒的甲衣,上面都是胡人的刀砍出的痕跡,還中了胡人的毒箭,又是在糧草被劫的附近被找到的,不是裴二,還能是誰?”
說話的傷兵聲音雖刻意壓低,但營帳就這麼大,且他在的位置離那個角落不算遠,李禪秀可以確定,角落裡的那個人肯定能聽見。
但那人就像神思被抽離在世間外,對周遭的議論渾然不覺,彷彿他不是被討論的那個。他單手墊在頭下,另一隻手仍握刀,仰躺在床,一直靜靜望著帳頂。
許是察覺到李禪秀的視線,他忽然偏頭看向這邊,眼睛漆黑烏沉,像點了墨,看不出情緒。
這張臉因此刻人醒著,似乎變得冷峻許多,也更俊逸。
旁邊傷兵正猜測,他在北地時可能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因家中被胡人劫掠,才淪落至此。
“都是在邊塞風吹刀割,你看他就不似咱們這般黑。”
李禪秀和角落裡那人都仿若未聽見,靜靜對視了這麼一瞬。
忽然,他從床上坐起,身上疏冷似乎也在看見李禪秀時消散。
李禪秀被他發現自己在看對方,視線也不避讓,提著藥箱徑直走過去。
對方依舊沉默如金,隨著他走近,視線一點點上抬,很快又徑直落下,落在他的藥箱上。
李禪秀放下藥箱,從中取出裝藥膏的缽,溫聲開口:“我是來給你換藥的。”
對方沉默一會兒,忽然將手伸過來。
那隻手指骨分明,修長整潔,指腹和掌心都覆著厚繭,應該常握著什麼兵器,但並不是握刀的那隻手。
李禪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要自己上藥。
能不用自己動手,他自然願意,忙將缽遞過去。只是缽被拿走時,手指碰到對方指腹,觸感有些粗糲。
兩人同時抬頭,視線相撞。
李禪秀很快鬆開手,不知為何,他下意識轉開視線。
片刻後,再轉回來,他發現對方竟不知何時背過身去,褪衣上藥。
應是顧及他是“女子”。
李禪秀:“……”
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再次側過身。
沒想到這人失憶了,還記得男女大防之事。
他雖自小就扮女裝,但從小到大,跟他一起生活的只有父親。父親自不會真把他當女兒養,所以和男子打交道時,他常意識不到男女大防這件事。不過都流放到了軍營,想防也是沒條件……
正想著,對方已經上好藥,將缽還了過來,微抬目光看他。
李禪秀收回神思,接過後放進藥箱,又拿出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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