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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溫熱的,稍鬆一口氣。又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下,沒探到呼吸,心中頓時又著急,忙俯身趴在他胸口聽心跳。
忽然,耳邊傳來輕震,似是裴椹悶笑,接著他被對方緊緊攬在懷中。
房間內黑暗,只有裴椹手中的燈籠在亮。
對方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又親親他的眉眼,鼻尖,唇角,像鵝羽輕掃。最後才點亮房間裡的燈,烏黑眼睛在燈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正含笑專注看著他。
“殿下,我沒事。”說著,他握住李禪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位置。
他方才只是也太過緊張,屏住了呼吸。
李禪秀指尖輕顫,猝然抬眸看他。
似是知道他要問什麼,裴椹握緊他的手,啞聲解釋:“山崩時,我騎馬拼命往前奔,但馬被山石砸到後受驚,忽然往旁邊山坡跳去,我也因此摔下山坡。剛好那段坍塌沒有其他地方嚴重,坡地泥石不多,我只被埋一半,上半身露在泥外。只是摔下去時受到衝擊,一時昏迷過去……”
說到這,他語氣頓了頓,目光深深看著李禪秀,啞聲繼續:
“我在昏迷時,忽然聽見殿下的喊聲,就醒了過來。
“我不清楚那是不是幻覺,只想拼了命,也要爬上去,想再見殿下一面……
“山崩來臨時,我拼命騎馬往前奔,生死關頭,心中也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活著,要再見殿下一面,問殿下為何送我那幅畫……”
說到這,他望著李禪秀,目光幽暗,聲音愈輕:“所以,殿下能不能告訴我,我白天沒理解錯對不對?殿下確實也心悅我是不是……”
話沒說完,李禪秀忽然靠近,淺淡藥香襲來,伴隨著一個羽毛般的吻,輕輕落在他唇間。
李禪秀親完,飛快又退回,纖長眼睫微垂,在眼底留下一小片陰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再看他。
裴椹怔住,眼中彷彿燃起星火,忽然將他扣入懷中,低頭吻住他的唇。
李禪秀猝不及防,所有話語都被封在喉間,甚至連呼吸也被掠奪。很快又被攔腰抱起,來不及低呼,就被按在柔軟的錦被上。
和白天那個強勢、失控、極盡索取的吻不同, 裴椹此刻溫柔許多,可依舊熾烈,極盡纏綿, 恨不得將李禪秀融入骨血般。
李禪秀被迫仰起頭, 唇舌被攪弄,眼睫霧溼,身體卻深陷在柔軟被褥間,腰被雙掌牢牢控制, 沒有絲毫掙脫的機會。更別提他醒來後本就沒什麼力氣, 手腳發軟, 被吻了一會兒,眼前甚至有些發黑。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拆吃入腹時, 裴椹忽然放開了他,只是鐵箍似的手臂仍牢牢攬著他的腰,伏在他耳邊呼吸, 似極力剋制什麼。
李禪秀空白的大腦已無暇多想,他微微喘息, 俊秀如玉的面龐氤氳薄紅, 霧溼的眼瞳微微失神望著帳頂。
回過神後,他有些驚訝和意外,裴椹竟然就這樣輕易“放過”他了, 實在不像對方。
裴椹像知道他在想什麼, 低頭又吻了吻他眉梢眼睫, 聲音低啞:“你生病了,不宜做那些事。郎中說你淋了雨雪後, 有些感染風寒。”
李禪秀閉上眼,耳朵微紅, 悶聲:“我沒問。”
說得好像他很想似的。
“嗯。”裴椹又親親他的耳朵,聲音低啞好聽。
李禪秀覺得他怎麼一直親?雖然……他也很喜歡就是了。
只是裴椹說著“不”,可他分明感覺到對方又……他不由臉上又紅,緊閉著眼。可裴椹還是察覺他發現了,似是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忽然附在他耳邊,氣息滾燙地說了一句。
李禪秀“轟”地一下,耳朵紅得彷彿要滴血。
……
小半個時辰後,裴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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