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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找你的父母親族,自由自在、安安心心地過自己的日子。”
這樣清亮的眼睛,這樣赤誠的心思,不該日日被浸泡在無窮的鮮血和骯髒的慾念中,成為歷朝歷代帝王求長生之路的墊腳石。
以後,不會有了。
朔月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陛下……還是不想要他嗎?
一些久遠的場景湧上心頭,喚起了沉睡的恐懼。
“……朔月?”
是陛下在叫他。朔月遊魂般抬起頭,望向眼前謝昀的面貌,一鼓作氣吻了上去。
那是輕飄飄的一吻,羽毛般點在他唇上,卻好似一盆熱水兜頭潑下,燙得謝昀面目發紅四肢僵硬,一時竟也忘了掙開這個大不敬的傢伙。
好半晌,那股熱才反過來從四面八方迴歸心臟,讓身體重新運作起來。
他的眼睛一直睜著,眼睜睜看著那張唇覆上來,看著那雙眼睛近在咫尺,濃黑的睫毛輕輕閃動,蝴蝶般輕飄飄地扇動翅膀,在心中捲起浩浩蕩蕩移山填海的颶風。
他一時僵硬如枯木,理智叫囂著讓他把這大不敬的傢伙推出去斬首示眾,可身體卻操控他張了張嘴,觸碰到一點柔軟溼熱的舌尖。
薄荷果子的味道,他鈍鈍地想。
恍惚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繼承了謝從清的血脈——禽獸一樣不知廉恥。
“陛下……”朔月靠得很近,眸光澄澈一如雨過天晴的碧空,聲音。
相別十一載,一吻以重逢。
謝昀用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此時朔月還趴在他身上,兩人鼻尖對著鼻尖,額頭抵著額頭,彼此的呼吸像絲綢一樣將二人纏繞。
朔月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孤注一擲的勇氣。
“陛下,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朔月微仰著頭看他,吐字緩慢而清晰,“陛下願意的話,我可以做內侍,也可以做妃子……只要留在陛下身邊,什麼都可以,不會的……我也可以學。”
他的神色太專注,語氣又太赤誠,眸光清清亮亮,沒有一丁點骯髒慾念。
見謝昀沒有反應,朔月試探著伸出手,探向他的領口,想進行下一步——而後被謝昀猛然擒住。
神思回還。謝昀的目光冷下來:“這也是謝從清教你的?”
朔月發愣的功夫,那一點輕微的躁動立即隨風遠去了。……果然如此。謝昀久久凝視他的神情,倏爾,冷笑一聲:“看來是了。”
“他是怎麼教你的?手把手教你的嗎?”謝昀忽視唇上的熾熱,面無表情地發問,“這些年……他便是這般待你?”
是啊,天真秀麗如此,赤誠明淨如此,日日夜夜伴在身邊,哪個能忍住?謝昀深深吸了口氣,愕然自己如今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朔月過去表現的太過純淨,讓人難以與任何齷齪聯絡起來。
他本應感到失望,或者不喜,但更多的,卻是無端的難過。
像是看見純白的花朵,被踩踏進泥沼裡。
但隱隱的……又有些躁動。
朔月懵然無知地回應著他的注視,遲疑地回答他的問題:“先帝……待我很好。”
正如此之蜜糖,彼之砒霜,人人都說先帝荒唐無道,喜好術士,但對朔月來說,卻是不一樣的。
他只知道自己初來宮中的那一夜,先帝摸著他的臉頰,溫言寬慰:“別怕,有朕在,再也沒人能欺負你。”
往後十一年,不論是毒藥,還是刀劍,亦或者流言蜚語,他便再也沒有怕過。
不管是哪次死亡,謝從清都會出現在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刻。
珍饈佳餚,錦衣玉食,超然地位,換來隔三岔五的毒藥和刀劍,痛是痛的,可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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