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無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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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時間，兩人的相處還是如同兄弟、主僕。
司馬曜對她，只是比對林恆多出一點寬容和大度，似乎也難以看出別的什麼。
“我要不要讓他知道我其實是女子呢？”
顧念之蹲在花園，隨手摘下一朵花，將花瓣一片片扯掉。
“告訴他。”
“不告訴他。”
“告訴他。”
“不告訴他。”
“告訴他。”
“不告訴他。”
……
“告訴他？”
若是告訴司馬曜自己是女兒身，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顧念之歪著腦袋，想也想不透。
她仍然不確定司馬曜到底是喜歡身為女子的她，還是喜歡上了那個裝扮成男子的他。
女扮男裝有可能是兩人戀情往前發展的一個阻礙，但很難說是不是正因為女扮男裝讓司馬曜對自己動了心。
總不能直接去問司馬曜，他到底喜歡男人多一點還是女人多一點吧？
更讓顧念之糾結的是，男人的身份就像是一層保護殼。
司馬曜目前不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管是上朝還是上街，男人的身份終究是比女人方便許多。
要是被司馬曜知道自己是女人，執意要和自己成婚，萬一懷上孩子，那以後還怎麼放心地穿越回去？
不過，若真是和司馬曜生孩子，那孩子一定生得和他一樣好看，明眸皓齒、身姿挺拔……
顧念之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正胡思亂想著，林恆到了顧念之身旁，看著一地殘碎花瓣，疑惑地問道：“顧先生你這是作甚？”
顧念之思緒被拉了回來，轉身仰頭，見是林恆，立馬起身，卻不料蹲太久驟然一起，眼前黑了一下，竟有些站不住。
林恆趕緊伸手環住顧念之。
顧念之出於求生的本能，下意識勾住了林恆脖子。
“顧先生，你沒事吧？”
被扶住的顧念之稍微緩了緩，嘴裡輕輕吐出幾個字。
“還好，你先別鬆手。”
司馬曜剛去宮裡向太皇太后請了安，在太皇太后那裡吃到了極其美味的桃花酥，想著顧念之應該喜歡，便開口向太皇太后討要了一整盤，揣在懷裡，正樂不可支地趕著回來，卻不料在花園口見到了這一幕。
從他的角度，他能看到兩人相擁，林恆環抱著顧念之的肩膀，而顧念之的手，撫著林恆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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