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保命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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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和他對視，只得將目光收回，似是漫無目的地四處隨意望望一般，迴避著岑羽的目光。

“若你對我如此是基於男女情愛，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份心思。”

“為何要收起？”

“因為，我已經有心愛之人，你對我再好我們之間也是沒有可能的。你還不如趁早不該有的情愫，免得耽誤自己。”

顧念之看向山頭的新月。

今日的月亮和昨日定為不同。

月亮即便是陰晴圓缺，它的變化卻有規律可循，但人心卻不是這樣。

人心總是變得那樣快卻又似乎毫無根據。

“你現在所愛之人，是我那個無能的皇侄司馬曜嗎？”

岑羽心中不悅，面帶譏諷，儘管以他的情報，司馬曜和顧念之之間情感有異於常人這個事實他早先便知，但如今聽顧念之親口提起，終究還是如同心口中了一箭一般難受。

若不是答應了德妃要保她兒子平安，岑羽大可出動自己的暗衛，讓司馬曜死於非命即可，但如今甚至以後，他都不可以對司馬曜動手，因為德妃。

“總之，我對你甚至連普通友情都算不上。言盡於此，大家各自珍重。”

“你既是對我並無特別，那你為何三番四次擔心我的生死？”岑羽抓住轉手要走的顧念之，他的手腕力道很大，讓顧念之有些吃痛。

顧念之使出全身力氣，岑羽的手就如同鐵鉗一般，難以掙脫。

顧念之看向岑羽，他就如同變了一個人，那些曾經用於偽裝的文雅早就已經完全褪去，眼中滿是狠厲之色。

這種眼神，沒來由地讓顧念之害怕。

顧念之突然意識到，從一開始自己對岑羽的認知就存在很大的偏差。

岑羽獨自坐在湖邊輪椅上那孤單而蕭瑟的身影，是顧念之對他的第一印象，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岑羽。

他強大到令人可怕。

他不但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相反，他的野心可以吞噬天下。

顧念之突然有些擔憂岑羽會對司馬曜做些什麼。

對自己直來直去的拒絕，她有一點後悔。

她開始斟酌著，要如何才能不徹底惹惱岑羽，讓自己全身而退。

“你說啊，為什麼會在意我的生死？”

岑羽的語氣比起先更急迫，但語氣卻變得略微平和一些。

他似乎看出顧念之的害怕，於是盡力調整著自己的態度。

“我只是下意識的舉動，沒有你想的這樣複雜。”顧念之說完，用另一隻手按住岑羽的手腕，輕聲請求道：“可以放手嗎，你的手力氣太大，我很疼。”

岑羽慌忙鬆開了手，抓起顧念之的手，看著手腕上被自己捏紅的一圈，心中愧疚。

“我下意識就用了力，沒想到女孩子的手腕，如此……如此嬌嫩。”

顧念之將自己的手從岑羽手中抽出，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男女授受不親，岑兄請自重。”

顧念之說完，不管岑羽反應，自顧自轉頭離去。

岑羽想要的答案並未得到，他正欲上前追問，就見舒懷遠打著燈籠，帶著一群人往這邊走來，似是顧念之久未回營，他帶人尋來了。

為了避免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岑羽並未逗留，很快和暗處的侍衛們匯合，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