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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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王爺私下談談。”岑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司馬曜微微一怔，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此刻唯有先滿足岑羽的要求，才能儘快得知顧念之的下落。

司馬曜臉上帶著急切的神情，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然而岑羽卻並沒有如他所期望的那樣往前走，而是出人意料地轉身掀開了馬車的門簾，動作輕柔地將一位頭戴帽子的女人牽了下來。

那女子身形清瘦，一襲樸素的衣衫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她頭上的帽子上垂落的紗巾從帽沿長長地搭下，將她的臉和脖子完完全全地遮住，讓人無法窺探到她的容貌，只讓人感覺到一種神秘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身。

“我帶未婚妻隨王爺一同進城，王爺應該沒有異議吧？”岑羽的聲音平靜而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請……”司馬曜雖然心中滿是對顧念之下落的急切，但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他微微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女子似乎略遲疑了一下，似乎對於即將進入城中有些許的不安，但在岑羽的輕輕牽引下，她還是邁開步子，隨著岑羽緩緩地往前走。他們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許的朦朧，彷彿一幅古老的畫卷。

三人緩緩地在堂內入座，司馬曜迫不及待地就開口問道：“你說知道顧念之的下落，可否告知我？”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岑羽，眼中閃爍著焦急與期待的光芒。

岑羽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司馬曜，故意問道：“王爺對顧先生如此緊張，敢問顧先生是王爺的什麼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和好奇。

司馬曜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顧先生是我最信任的謀士，他一言不發這麼失蹤，我們上上下下都很擔憂。”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但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謀士？僅僅只是謀士？你們沒有別的關係？”岑羽故意強調了“僅僅”二字，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彷彿想要看穿司馬曜的內心。

司馬曜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和顧念之的戀情本就有違常倫，在這個封建禮教森嚴的時代，這樣的感情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他自然是不會隨意告知他人，於是他咬了咬牙，說道：“也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起初看王爺那麼緊張顧先生的下落，我還以為和外界流言所說的那樣，顧念之是王爺的相好呢，原來僅僅只是朋友而已。”

岑羽慢悠悠地說著，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說完後還緩緩地轉頭看向旁邊的顧念之。

在那面紗之下，雖然看不太真切，但隱隱約約還是能感覺到顧念之的表情，她似乎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不管我和顧先生的關係如何，他的安危都是我關心的，還請先生……”

司馬曜急忙拱手行禮，他的態度極其懇切，眼神中滿是期盼。他迫切地想要從岑羽這裡得到關於顧念之的訊息，心中的焦急讓他的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

“既然王爺和顧念之僅僅只是同僚，那我就放心了。”

岑羽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深意。他的目光在司馬曜和顧念之之間來回掃視著，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岑羽突然轉而對著顧念之柔聲說道：“把面紗除了吧。”他的聲音輕柔，但在這寂靜的氛圍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顧念之只覺得自己的手似乎有千斤重一般，她的手緩緩抬起，卻在半空頓住了，遲遲沒有去揭開那層面紗。她的心中充滿了糾結和不安，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我來幫你。”岑羽輕聲說著，然後伸出手，輕輕地將顧念之的帽子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