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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是板上釘釘的事。
汪山河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下去，他看著何娟說：“我沒強迫她，她是自願的，我給她錢了。”
沒有什麼比這句話對一個母親來說更歹毒的了，哪怕是何娟。
何娟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衝過去手腳並用地對著汪山河一陣廝打。警察們雖然意思意思地拉了幾下，但都沒用什麼力氣，不一會兒，汪山河就被何娟抓了個了滿臉花。
老警員看打得差不多了，示意同事攔著點何娟，然後問汪山河：“所以你承認你跟李春嬌發生關係了？”
汪山河別過頭，一口咬定兩個人是自願發生關係的。
“是在燒烤攤的裡間麼？”隋夜突然站起來，走到汪山河面前，“是在燒烤攤裡間的那張床上吧！你女兒說，她有段時間經常看見李春嬌。”
汪山河臉色幽得一變，目光瞬時兇狠起來，“你少胡說八道。”
隋夜沒說話，手伸進褲兜裡，掏出一張圖畫紙遞給老警員：“這是我從汪曉梅書桌上拿的。”
老警員愣了下，開啟圖畫紙，上面用彩色鉛筆畫了一家三口，男人和女人分別站在小女孩身邊，女人的肚子微微凸起，明顯是懷孕了。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隋夜看著汪山河說。
汪山河不可置信地看著汪曉梅的畫，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媽死得早，這些年我不是沒想過給她找個後媽，可又怕後媽對她不好，所以就一直這麼拖著。”
“所以呢？這就是你欺負我女兒的理由？你這個殺千刀的。”何娟又要上前打他，被老警員攔住了，對她說，“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是不能再在派出所打人了啊！”
何娟抹了一把鼻涕，退開一步，怒目瞪著汪山河：“你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就不是？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告你，告到你一輩子別想抬頭，讓你女兒也知道，她的爸爸是個強姦犯。”說完，一把搶過辦公桌上的兩條內褲塞回包裡，帶著鬧哄哄一群人要走。
老警員攔住她，問汪山河要不要去醫院。
汪山河搖頭說不用。
老警員這才點頭讓何娟帶著人走。
人走了一堆，辦公室一下子空落下來。老警員讓汪山河先回去，若是案子有什麼進展，他需要隨傳隨到。
汪山河耷拉著腦袋離開警局。史奇看著他消失在辦公室門口的背影，轉頭問老警員：“這就讓他走了？不做dNA了？”
老警員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就剛才那個架勢你還沒看明白？”
史奇一臉狐疑，回頭看隋夜。
隋夜順著二樓的窗戶往樓下看，果然，大門外，汪山河追上何娟等人……
“內褲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精斑，何娟是嚇唬汪山河的。”
史奇“啊”了一聲：“那怎麼辦？汪山河不抓了？”
“誰抓？”老警員苦笑，“你沒看出來麼？那女的根本就沒立案，她肯定是得了高人指點，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麼女兒是不是被欺負了，她就是想要錢，想要汪山河的錢。如果不信，你現在馬上去殯儀館，看看李春嬌的骨灰是不是還是無人認領的狀態。”
史奇罵了聲“靠，原來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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