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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汽車，油門幾乎踩到底。

汗水模糊了眼簾，身上又冷又沒力氣。

“馬上就到了……”手心出了一層汗，路聞至不停的說話安慰林逢時，同時也是安慰他自己。

到了醫院，林逢時馬上就被推進產房，他想進去陪產，但林逢時不讓，簽字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路父路母從家裡趕過來的時候林逢時已經平安生產，聽到訊息後兩人都鬆了口氣，路母本打算給林逢時的奶奶打電話告訴她這個訊息，被路父阻攔，明天早上再說也不遲，順便派車將人接過來。

林逢時懷孕兩個月的時候就透過外周血檢得知了孩子性別，男孩，未來分化成oga的機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九。

路聞至只用了一個小時就給孩子起好了名字，路意林，鐘意的意，問了林逢時和奶奶，兩人都沒意見。

乳名是徐洋這位乾爸給取得，剛知道林逢時懷孕的時候就叫他小木木。

病房內，林逢時因為麻藥的效果沒過還在睡著，唇色有些蒼白，路聞至一直陪著。

林逢時醒的時候病房裡一片漆黑，手指微微動了下，一直握著他的手的路聞至馬上醒了。

開了燈，光線有些晃眼，林逢時閉了閉眼，意識逐漸迴歸，身體各項感官慢慢恢復正常，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肚子。

“他在你左邊，剛才護士來餵了點兒奶粉，這會兒已經睡了。”頓了下，路聞至說：“他可能……有點兒醜。”

剛出生的小孩兒面板皺皺巴巴，確實不怎麼好看，根本看不出來像誰，一週後逐漸長開，奶奶說嘴巴像林逢時小時候，眼睛像路聞至，鼻子倒是和路母有些像。

前半個月小木木除了吃就是睡，一晚上要喂好幾次奶粉，不過這些都由保姆來做，完全不需要林逢時操心。

考慮到老人家想念孫子和小重孫，路父將林逢時的奶奶接回了路家，並且請了專業護工。

外公也在路家住著，早上會像老朋友一樣叫林逢時奶奶一塊出去遛彎，遛玩彎回來教林逢時做操，有助於身體恢復，增強體質。

以前林逢時缺失的那部分親情，如今正在一點點被補足。

等過完年，奶奶覺得一直住在路家太過叨擾，所以不顧挽留又回了療養院，不過每天晚上睡前都會和林逢時打影片電話，看一眼小木木才睡。

小木木很乖，有時候醒了也不哭，自己玩自己手指頭，嘴裡哼哼唧唧發出無意識的音節。

徐洋趁著學校還沒開學來看了林逢時，帶了好多東西，奶嘴、圍兜、玩具，還有一對銀手鐲。他和李川商量著買的，李川送的是長命鎖。

“還有這個，你泡澡的時候可以玩。”徐洋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小黃鴨，展示給小木木看。

李川看了眼，賤嗖嗖道：“到時候我幫忙拍照，你就用你那魔鬼嗓音給他唱：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說到拍照，林逢時忽然想起了什麼，看了眼路聞至，又看了眼放相簿的抽屜。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路聞至有一張小時候的照片就是光著屁股坐在泳池裡玩小黃鴨。

——

二月下旬，學校開學，在家休養了兩個多月的林逢時也重新回到實驗室繼續跟進專案，鑑於上學期在課題研究中綜合表現優異，正式成為教授助教。

巧的是，由於教學資源的調整，他們教授要給本系大三的兩個班代課，所以每週都能在教室裡看到路聞至。

教授知道林逢時和路聞至的關係，經常對他“特別關照”，每節課至少提問一次。

雖然回答問題的是路聞至，但戰戰兢兢地卻是坐在他旁邊的李川，根本不敢課上睡覺或者開小差，抄筆記抄得極為認真，生怕下一個被提問到的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