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與流浪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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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對付塞倫尼亞人，哥倫比亞給予了開拓領主們一份豐厚的報酬，而這份報酬只屬於那些勇敢者。當夏樹踏步入酒館中的時候，就聽到了不少人正在討論當年哥倫比亞關於塞倫尼亞改自治領這件事情。

但當然，哥倫比亞不給予太多幫助，能不能建成自治領還得看那些開拓領主們。這一份香餑餑的確是很大，大到足以讓開拓領主們和當地的土著居民掐架近一個世紀。

尤其是在爆出來了塞倫尼亞那片土地盛產許多稀有礦石這件事情之後，開拓領主們對於這件事情就更加重視了。

當夏樹等人行到另一條街道的正中央時，他們在街道邊看到了一個衣著凌亂，滿臉蠟黃的年輕流浪漢，他就在某處牆的角落下。

周圍的人們都離他遠遠的，似乎生怕某種黴運傳遞到他們身上。

那流浪漢用著滿臉祈求的眼神打量著四周走過的人們，於是夏樹走了過去，在那年輕的流浪漢看來，那是當他失落的低垂腦袋再無力發出祈求聲時。

一道黑色的影籠罩了他。那是一個十分年輕的人，穿著一件米白色的託加，面如皎潔的烈陽，眼底深邃似乎潛藏著屬於古代賢者們那樣的智慧。

“也許我能幫你一點什麼。”夏樹蹲下了身，將剛買的一隻大餅掰了一半遞了過去。

年輕的流浪漢卻並沒有立刻接過來，而是用著厭世般的語氣道：“我也曾和你一樣光潔如新，但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善意是寶貴的，是一種消耗品，也許人們受過了太多欺騙，以至於他們不會施捨給我一點東西。”

“大抵在他們心中我是一個騙子。”

“你叫什麼名字？”夏樹把掰下來的那一塊大餅放入年輕的流浪漢手中，“你似乎並不憎恨這些人？”

“給予他人善意是好的，但不給予也是一種本分。我為何要憎恨他們？我實在的告訴你，我倒是不覺得他們是可恨的，相反，這世上的人們都是可悲的。惡意是一種可以積攢的東西，而善意卻只能是一種消耗品。當我們彼此不再信任，產生隔閡，久而久之必生爭論，爭論不達其謀，便衍生刀兵。”

“於是我們便在這種無限的輪迴之中徘徊，永不得超脫。而我也是可悲的人群中的一員。”

夏樹聽後輕笑一聲，於是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米歇爾多。”年輕的流浪漢咀嚼著大餅，於是周圍的人們將詫異的眼神投給夏樹。

“那麼姓氏呢？”夏樹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因為他一眼便在這塵土泥地之中得見了一顆明珠。

“這有什麼重要的呢？先生。這都是虛假虛幻的產物，難道一個好的姓氏就會給予你開悟嗎？不，恰恰相反，我們要遠離那些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我的心靈要靜如水潭，不必再往裡面多放些什麼點綴物了，那樣只會讓它掀起波瀾和淤泥。”

“我要去到一片屬於我的國。”夏樹的面容恬靜，“去終結那裡的混亂，只要人們肯用智慧，總能建立一段和平。如果你願意同我一起前往，我便視你為摯友。”

年輕的流浪漢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以及他腳邊匍匐著的那一匹潔白的狼，他確信，這必是個聖人。

有時候一種直覺遠勝所有言語，但他還是婉言拒絕了：“我信你所說的話，但我是註定要在塵世中流浪漂泊的，也許我會抵達你的土地，屆時你能送我一碗水，如此半張大餅，我便視你為聖了。”

“可能往後的歲月裡我們仍會相見，不論怎樣，我永不會忘記你，慷慨的先生。”

夏樹微微垂頭，便把手中另外半張大餅遞給了這年輕的流浪漢，隨後，同他身後追隨他的人們走了。

路上，老鐵匠在夏樹的身側道：“這真是個好生奇怪的人，不奢求任何東西，他當時明白您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