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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惜水、春十三娘離開後,韓謙下午一直都在凝香樓關注著城內的風吹草動,臨近黃昏時,沈漾遣人過來找他過去。
沈漾就在東府公堂大廳等著,韓謙走進去,看到鄭暉、王琳二人也坐在公廳裡喝茶。
看到韓謙走進來,沈漾壓著聲音說道:“馮傢俬伐樹木致山體垮塌壓死修陵匠工,是有罪,但該如何定罪,朝廷自有法度。我等做臣子,即便不能勸阻陛下隨心所欲的破壞法度,也不應該有渾水摸魚的心思啊!要不然,這絕非大楚之福!”
韓謙苦澀一笑,他沒有反駁沈漾,其實沈漾說得不錯,整件事大家都在揣測天佑帝的心思以及想著裡面有沒有自己的好處,沒有一個人想著要以大楚的法度處置,這絕非大楚之福。
這次天佑帝真要拿馮家開刀的話,心思還是太明顯了,朝野雖然會有幸災樂禍的人,但更多的人只會覺得風聲鶴唳,使得已然存在的矛盾變得更緊繃。
不過,天佑帝要是自以為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決意一切都要照他的意志去做,誰這時候跑去勸諫,不是自尋死命嗎?
韓謙這兩年千辛萬苦所要改變的,就是他父親被杖斃於朝,他被車裂於市的慘烈命運,他不會做其他的無用功,他所要做的就是在形勢真要崩壞時,儘可能的多做些準備。
韓謙也沒有辦法辯駁沈漾的質問,因為沈漾實在是沒有說錯,沈漾這時候應該已經意識到天佑帝剛愎自用、實際上已經處於將要失控的邊緣上了。
見韓謙不語,沈漾也頗為頹然坐回到案後。
韓謙雖然感到有些難堪,但是心裡又好奇沈漾怎麼剛從城外回來,這麼快就知道這事了?
韓謙看了王琳一眼,見他眼觀鼻、鼻觀心,一臉身正心不虛的樣子,清著嗓子,看向鄭暉問道:“鄭大人,你陪殿下進宮,侍御史張翰的參本是不是也到陛下跟前?”
“嗯,”鄭暉點點頭,說道,“陛下知悉皇陵山塌之事,大發雷霆,將宗正卿楊泰以及右校署材官楊恩召入宮中質問其事。之後,我與陳司馬便先出宮了,殿下叫世妃留在宮裡用餐。”
天佑十年時天佑帝下詔在雞鳴山修皇陵,當時已將荊襄收入囊中,為自己修陵也應該提上日程。
天佑帝開始還算節制,將修陵之事歸入將作監右校署管轄,也只徵用三千官奴婢於雞鳴山採石開山修陵道。
這四年來,國庫錢糧再充足,所徵用來修陵的奴婢匠工也沒有超過萬人。
這除了天佑帝起於微末、頗為體恤民情外,還是對自己的身體有足夠的自信,不覺得修陵是多迫切的事情。
不管是侍御吏張翰的參本,還是三皇子的參本,天佑帝即便要拿馮家開刀,也要先將具體負責督管其事的宗正卿,也是此時楊氏僅存的輩份比天佑帝還要大一輩的宗室老人楊泰,與具體負責督造皇陵的右校署材官楊恩召入宮中詢問詳情。
韓謙猜測沈漾能這麼快知道詳細,應該是楊恩出宮後就找到他。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件事初露端倪,就都意識到很不對勁了。
“要是馮文瀾確有取死之道,那陛下拿馮家開刀,也就理所當然了,”王琳這時候突然看向韓謙說道,“韓大人與馮家交好,又掌控左司逾年,想必比外人更知道馮家的底細吧?”
“王大人說笑了,”韓謙斂著眸子,盯著王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韓某年少無為,所謂的左司也只是過家家而已,能知道什麼底細?”
馮文瀾跟他們這邊交易,條件是三皇子登位後,馮家能夠得到起復、重新崛起,所以此時可以抄馮族的家,但罪名不能定死。
要是現在給馮家定個大惡不赦的罪名,三皇子登基後又有什麼理由去起復馮氏?
當然了,政治從來都是骯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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