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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坊去見徐昭齡、金瑞,誰都知道他們是安寧宮、太子及外戚徐氏一系的人物,也不需要為此刻意避諱什麼;再者,襄州城內都是大楚將臣,迎來送往也不是什麼斬頭的罪。
徐昭齡原為左武衛軍監軍使,此次又兼領西北面行營監軍使,名義上是鄧襄集結兵馬除杜崇韜、三皇子楊元溥的第三號人物,但無論是杜崇韜個人對左武衛軍的掌控,還是杜崇韜順應天佑帝的意志,對外戚徐氏的權勢進行限制,總之徐昭齡這個監軍使在襄州城多少有些名不符實。
除了監察左武衛軍及襄州諸部兵馬有無異動,徐昭齡手裡並無太多的實權,不像有一部分南衙禁營軍以及北衙侍衛親軍,錄事參軍及法曹參軍等將,都要向監軍使直接負責。
實際上徐昭齡的個人能力也有所欠缺,要不然的話,作為徐氏僅次於徐明珍父子的核心子弟,徐昭齡即便不在朝中直接掌握要害部門,也理應執掌像潤州、揚州或餘杭等大州大郡的軍政之權,而不是作為監視限制杜崇韜的棋子使用。
徐昭齡在襄州不直接掌握實權部門,身邊除了數十護兵外,所能呼叫的資源,甚至都不如職方司鄧襄房主事金瑞。
此外,郭榮真有什麼不滿,也只能質問鄧襄房主事金瑞辦事不力,還沒有資格對徐昭齡指手劃腳。
面對郭榮的指責,金瑞枯瘦的臉頰擠出一絲苦澀的笑。
他是早就注意到三皇子身邊的侍衛人馬頻繁更換,李知誥、韓謙身邊的扈衛也頻繁進出襄州城,但除非杜祟韜下令或者徐昭齡以監軍使的名義強烈抗議,不然在襄州城裡,還有誰能對這事指手劃腳?
當然,金瑞注意到錦興坊那邊的異常之後,有提醒徐昭齡,奈何徐昭齡沒有足夠的重視,金瑞也無計可施。
除了動用最暴烈、最直接的手段,職方司鄧襄房受金瑞掌控的那些精銳斥候,也只能盯著龍雀軍那邊的動靜,卻沒有其他的處置權。
不過,當前最緊迫的還不是三皇子身邊有什麼異動,而是壽州在蔡州南部、光州北部的兵馬,正承受著梁軍所施加的極大壓力。
他們此時更應該共同努力的,是要使得在鄧襄方向所集結的大楚兵馬能夠更積極主動一些,以緩解壽州軍此時所承受的巨大壓力,甚至暫時跟三皇子所屬的龍雀軍合作,也是在所不惜的。
因此,對於郭榮建議徐昭齡出面阻攔三皇子與沈漾向杜崇韜討要空餉軍糧,以限制龍雀軍在左前部能有什麼作為,金瑞心裡則是不贊同的。
事實上,龍雀軍倘若能對少習山一線的梁軍有所作為,甚至進而威脅到梁國整個山南地區,必然能叫梁國此時集結於潼關、洛陽一帶的後備兵馬不敢輕舉妄動,這實際上也將能緩解壽州軍在北線的壓力。
不過郭榮、徐昭齡未必會這麼想,金瑞也就不便急於表達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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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怫然怒,謂唐雎曰:‘公亦嘗天之子怒乎?’唐雎對曰:‘臣未嘗聞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嘗聞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耳。’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專諸之刺王僚也,慧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於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懷怒未發,休寢降於天,與臣而將四矣,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
待沈漾又從軍中選拔兩百多少年將勇加強新編侍衛營的實力之後,即便領受民夫錢糧一事暫時還沒有出結論,韓謙便過來跟三皇子辭行,準備前往滄浪主持築城之事。
即便沈漾、郭榮、陳德、柴建、李衝等人在場,韓謙猶是侃侃而談,
“沈漾先生必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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