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妖怪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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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樓淑鸞。她這陣子忙著宋成明召樂伎的事，必不至於這點事再敢和外人勾結。

如此，一定是有外人到了外書房，然後把訊息帶了出去。

目前只有一種人可疑。

前陣子進府的樂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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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換衣結巾，系玉佩，他要出門想了想又搖頭。

他本是想去樂坊段家吃幾盞酒，召一段金來問問，但他也異常小心，不願意讓自己進出樂伎女子家中的事，叫人看到，且不說曹夕晚知道了會如何想，萬一她認定他脫衣很容易，豈不是太糟糕。便是各權貴府裡的老爺、太太們知道，他以後要進出權貴內宅出診，就不容易了。

世家名醫之後，潔身自好，雅逸超群，豈不是理所當然。

好在，一段金居然有了動靜。

訊息是順義坊老檔家宅子裡傳來的。

“總管，這位段娘子，到王老檔家裡來唱堂會，突然向雷娘子打聽一位馮姓進士的事。”這訊息，傳到了百福兒的耳中，畢竟他如今在王老檔家裡做事，順義坊裡的訊息是最多最亂的。

柳如海在自己的家中，收拾幾本醫書帶回蘿院，一聽這話，就對百福笑道：“什麼進士。必是馮均卿，假扮的。”

百福兒便會意，總管是讓他去打聽清楚這馮進士。

“那一段金？”

“不用管她，曹娘子和她交好，一定查過她的底細了。”柳如海對這一點倒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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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戶女班頭一段金，外稱是段娘子，隨她的母親姓。

偏偏魏國公府上曾經有一位確實受寵的侍婢，姓段。聽說在國公娶正妻成親前就是國公的通房，後來不知怎的就沒有訊息了。

她家住在清樂街的斜巷裡，街坊皆是樂戶。她也沒料到，會遇到馮進士。

他向她打聽曹夕晚。

這人應該和曹娘子是舊識，也許還有一段情分？

一段金混跡市井，又出入高門，看男人的眼光當然是一等一。但馮進士微有青澀的神色，又讓她覺得可憐可愛。也許只是上兩年在路上看到曹娘子了。論說她女裝男裝策馬長街的樣兒，還真是叫人一眼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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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就把這件事，悄悄告訴瞭如今管樂戶眼線的沈霜天，沈霜天又告訴了毛二狗，這訊息當然就進了曹夕晚的耳朵。

她自巋然不動，在內宅坐等訊息。

論起京城這些混跡歡場，進出樂戶家的風流士子，到底是何來歷，絕逃不過一段金的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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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沈霜天也把這事兒告訴了師兄蘇錦天，他倒笑了：“找樂戶打聽訊息，咱們衙門也有常例。但她自己那撥兒人，必不是出身樂戶。”

說完，蘇錦天起身，“去和一段金說，我今日去她家裡吃酒。”

沈霜天眨眨眼，她是個蘋果臉的大姑娘了，她想了想：“要睡覺嗎？”

“……”蘇錦天默默看著師妹，這說話的口氣，不要太像曹夕晚，但這是小師妹和大師兄說話的口氣，是她能問的？

“沒規矩！”

沈霜天被他沉聲一罵，下意識敬畏大師兄，低頭吶吶不語，小喬一拉她，她趕緊逃了。但她心裡著急。

曹娘子，讓她把師兄賣給西門娘子，可沒說賣給一段金。

西門娘子說只要師兄去吃酒就行。曹娘子已經收了錢。這錢還分了她一半，這錢是讓她養眼線，順道辦妥這事。

小喬聽了師妹著急地訴苦，啞然半晌，太慘了。師兄這陣子的私下生意因為被宮監小趙暗中掣肘，錢是收不上來，沒來得及還帳。這真是太得罪青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