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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對方同樣一臉茫然的神色,便知這幻境皆不是因他二人而生,可是他二人踏入此境,為何會出現他人的困苦?
安知靈卻像猛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時間心念如閃電:“謝斂……”
“你說什麼?”方舊酩大驚,他轉身往靈堂外走了幾步,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那跪在堂外的男孩竟有幾分說不出的眼熟。
他此時年歲尚小,五官也還未完全長開,身上這種陰鬱氣質更是十分陌生,但這輪廓樣貌確確實實與當年初拜入山中的謝斂一模一樣。
安知靈往裡走進了幾步,終於看清了棺木後面牌位上的字跡,上面分明寫著:先父謝陵,先母謝鄭氏之位。
此時眼前場景一換,又到了冬日飄雪的街角,還是剛剛那個半大的姑娘,牽著男孩的手。他們二人走到一座高門大戶的人家門口,姑娘鬆開弟弟的手上前叩門,一個僕婦出來應門,只開了一道小縫,還不等她開口說話,便又“嘭”地一聲將門合上。
姑娘在門外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男孩上前重新牽住了姐姐的手,姑娘轉過頭來低頭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擠出個笑來,也不知是寬慰自己還是寬慰他。兩人靜寂無聲地在雪中站了一會兒,又朝下一個路口走去。
安知靈與方舊酩站在空無一人的街口,望著他二人的身影在冬日的雪中漸漸消失不見,一時間竟沒人開口說話。
安知靈從不知他幼時有過這樣一段過往,她一直以為他生來便是天之驕子,所以才能養成這樣的性子,從不知他也有過這種時候。
“走吧,”她說,“先從這兒出去。”
方舊酩跟在她身後,這地方四野茫茫也不知她是怎麼認得的方向,兩人在街角走了一圈,竟又繞回了最開始那個掛著白綾的院落,只是這回院中雜草叢生,顯然已是許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院中負手站著一個少年,他看上去已有十三、四歲,身量高且瘦,一身熟悉的黑衣暗紋的衣裳,他們兩人站在院中,看他轉過身來,果然與如今的謝斂已有了七八分像。
安知靈見他轉身走了過來,目光卻落在了他們身後,那地方並排停著兩座棺材,上面已落了厚厚一層灰。少年將手放在棺板上,目光不見悲喜。
方舊酩不解道:“我們為什麼會在謝師弟的幻境中?”
安知靈嘆了口氣:“我對他用過分魄,這幻境應當是將我與他錯認了。”
方舊酩問:“那如今要怎麼出去?”
“幻境通常不傷人,只會將你困在其中難以尋到出口。”安知靈望著那院中撫棺的少年,遲疑道,“你可知道他幼年時的事情?”
方舊酩猶豫片刻,顯然是在猶豫是與她一同困在這兒等人來救的好,還是先跟著她離開這個幻境。
安知靈好像一眼看穿了他打的什麼主意,冷笑一聲:“你等得了,不知季涉、尹賜等不等的了。”
方舊酩一頓,終於緩緩開口道:“謝家本是京中的官家,他父親謝陵是朝中三品。可惜十幾年前邊關戰亂,內廷傾軋,朝中亦不太平,當時高楊兩黨相爭,時任左相的高遠忠贏得了皇帝的支援,右相楊永寧一派勢力遭到削弱,謝家也是這場黨爭的犧牲品。謝陵牢獄中服毒自盡,棺材送來那日,謝夫人也一頭撞死在棺木上。謝家被抄,隨後他姐姐將他送到了山上拜入九宗。
“六年後,新帝登基重新扶持楊永寧,高遠忠失勢,許多陳年舊事被重新翻了出來,謝家也得到了平反。聖上追封謝陵為忠肅公,追封謝夫人一品誥命夫人,歸還謝家宅邸,重修二人陵墓。”
安知靈喃喃道:“六年之後的平反對他來說還是來得太遲。”
方舊酩負手望著那兩座棺木,開口道:“但總算還是來了。”
但他被困在了那個冬天,那個漫天飛雪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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