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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淚來,“是了,皇上要賜我死罪,我服了毒藥,該死在冷宮裡了才是。巧兒……是巧兒將我換出來了……”
二樓的窗戶後頭能看見又護院悄悄爬了上去,盧康德心中慌急,但面上還要保持鎮定,只能繼續誘哄道:“好了,不要哭了,哥哥答應你,你下來,我就放你從樓裡出來,好不好?”
“你會放我出去?”女子抽噎著抬起頭,輕聲問道。
那幾個進了房間的護院離窗邊只差十幾步了,站在底下的人仰著頭,有些緊張地繃緊了神色,點頭道:“當然,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聞言“咯咯”笑了起來,像是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還是那個父母兄長手中的明珠,身後的人離她只差幾步了,一伸手幾乎就能勾得著她。穿著紅衣的女子卻忽然閃身跳了起來,滿院的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盧康德目齜欲裂,卻見她輕輕巧巧地跳上了窗戶對面的鳳凰樹上。
正是夏日,鳳凰樹上開滿了火一樣的花,正襯得她紅裙似血,像是要在這火中化為落花而去。
“你騙我……”她笑著搖搖頭,語氣似喜還悲,“你不會放我出去的,你把我關起來,就是怕叫人知道我還是活著,我還活著,你就是欺君之罪……”
盧康德不知瘋瘋癲癲了許久的她怎麼會一時如此清醒起來,他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喉嚨發緊,幾乎說不出話來:“凰兒,你下來,你是我妹妹,我要當真怕犯欺君之罪,就不會冒死將你換出宮來。”
“你不明白,”女子搖搖頭,她笑容悲涼,喃喃道,“你不明白……”
她忽然伸手抽下了頭上那支金步搖,長髮披散下來,金簪上鮮紅的赤珠像是情人眼裡滴下的血。盧康德再顧不得什麼,大步衝到了樹下,可樹上的人早已存了死志,哪裡還來得及。
只聽“噗呲”一聲輕響,金簪捅破了她雪白的喉嚨,樹上的人隨即如落花一般落到了地上。
盧康德膝蓋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金簪刺穿了她的喉嚨,叫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頭頂上鳳凰花樹搖曳,花落一地,滿眼都是刺目的紅。
“凰兒!”
男人伸出手去,他像是知道這是個夢境,生怕剛一觸及便要從夢中醒來,再不能看她一眼;又像一無所覺,只叫這滿目的血,刺痛了眼睛。
盧芳桐躺在他懷裡,目光空蕩蕩的。他的眼淚落在她臉上,才叫她集中了最後的一點意識,忍不住伸出手去:“你……你哭了?” 她傷了喉嚨,聲音再發不出那樣清脆悅耳的聲音,卻竭力在臉上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你總算……總算也為我哭一回……”
她緩緩合上了眼,喃喃道:“好疼啊哥哥……凰兒疼……”
“凰兒不疼,哥哥帶你出去。”樹下的男人抱著懷裡的,他大概想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又跌倒在了鳳凰樹旁。
樹梢上簌簌落下一地殘花如同懷中的人流失的生氣。女子睜著眼睛,望著頭頂樹蔭掩映下漏出的那方天地,動了動嘴唇,卻已是連痛呼聲都微弱下去了。盧康德緊抱著她,將耳朵湊到她唇邊,才聽清她在說什麼。她喃喃地一遍一遍地重複說:“出去……我恨死這個地方了……”
風中傳來模糊不清的嗚咽聲。
黑衣青年站在院中的老樹下,看安知靈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洗塵石,彎腰在沉睡的老人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片刻後,坐在木椅上的老人仰著頭,緩緩落下一滴淚來。
等她直起身,走到一旁,謝斂才開口問道:“你在酒裡下了藥,怎麼知道我喝了沒事?”
安知靈拿起桌上自己面前的酒杯,輕輕轉了一圈,過了片刻才回答道:“那酒是從這棵樹下挖出來的,應當是麗妃的女兒紅。”
麗妃入宮,未在家中成禮,這壇出嫁時要挖出來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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