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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委身下嫁,進了霍家也不得重用,能有現在也是全憑當年洞庭一役,立得威信。你若是抱著娶了芷兒就能在霍家堡中有一席之地的念頭,我勸你還是早早死了這條心的好。”
董寄孤低著頭,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語氣:“寄孤不敢。”
“……諒你也不敢。”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芷兒性格嬌蠻,我本以為和她母親毫不一樣,沒想到在終身大事上,和她娘卻是學了個十成十。她自幼喪母,是我對不住她,我不想看她走她孃的老路。既然事已至此,我希望往後你能好好待她。”
董寄孤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堡主是指什麼?”
霍英聽他突然這樣頂撞,神情有些不快,生硬道:“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只需答應我不得對霍家有二心,好好待芷兒就是了。”
董寄孤便又重新低下頭,低聲道:“是。”
謝斂望著角落裡默然相對的兩人,從花木中退了出來。但剛往後退了幾步,才發現不知何時霍思遠也站在了身後的小道上。
他神色複雜地站在暗處,顯然剛剛的那番對話,他也聽見了不少。見謝斂回頭時,微不可見地與他搖了搖頭。謝斂心下了然,悄悄地退了出來,與他一同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二人走在路上,過了許久,才聽他長吐了口氣。謝斂以為他要說剛剛聽見的事情,卻不想他轉過臉來,說起了些無關緊要的事:“說好要送你的那本棋譜,我已經翻出來放在了我的桌案上,你記得來拿。”
等謝斂應聲,他又道:“我今日記得便同你說一聲,省的忘了。”
“恩。”謝斂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忽然問,“先前一直不方便直問,董堂主整日帶著面具是因為臉上有傷?”
“鄉下發大水後鬧了瘟疫,他運氣好救回來後臉上留了潰爛的疤。”這是堡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霍思遠也並不隱瞞。
“霍公子見過?”
霍思遠有些不好意思:“見過一次,我小時候不懂事硬要看,摘下來後,自己反倒駭住了,還連累他受了罰。”
謝斂點點頭,兩人沒了什麼話,又往前走,就能聽見戲臺上隱隱的鼓聲,才發現花廳近了。
霍思遠不再往前走:“我剛剛尋了身體不適的藉口出來,這下就不進去了。”
謝斂看他一眼,倒看不出他是否當真身體有恙,於是道:“那我送你回去。”
“哪有客人送主人回去的道理。”霍思遠失笑道,他隔著燈火看了眼裡頭的情景,“你進去吧,要是喝不慣酒,去聽聽戲也好,今天請的可是城裡有名的戲班子,尋常不願到府裡唱戲。”
他一貫心細,連謝斂不太沾酒都注意到了,倒也不叫人吃驚。
謝斂搖頭:“無妨,我正好也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霍思遠卻明白過來:“你是擔心後廳盡是女眷不太方便?那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
他伸手指了指花廳東邊角上的一座塔樓:“你到上邊去,也能看得清楚。今日姐姐大婚,下人們都去前頭喝酒了,必定沒有守衛。”他笑吟吟的,露出一點孩子氣,像是在跟人分享什麼秘密,“小時候出不了門,姐姐就常帶我去。那兒視野極佳,可算是這堡裡我喜歡的一個去處。”
說起這些的時候,他臉上並無悲色,倒有幾分懷念:“小時候她常說不願和娘一樣困在這堡裡,將來必定要風光大嫁,選個門當戶對的夫家,在城裡擺上三天的流水席……如今,竟是一樣都未成。”
謝斂淡淡道:“只要今日所得是心中所願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或許吧。”霍思遠笑了起來,“沒有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了,但熱鬧總該有的。你替我去看看,明日也告訴我戲唱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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