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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靈低頭拿手指撥了撥自己的衣袖,小聲道:“鬼怪怨氣什麼的……” 就這句話像是用了她大半的力氣,說完又按捺不住拿眼神瞟了瞟身旁的人。
黑衣的男子坐得已不似剛開始那樣直了,他單手支著地,手邊上是已經空了的酒瓶子。安知靈疑心他有些醉了,但他目色還十分清明,只是聽她說完,蒼白的臉色上勾起了一抹笑,讓他看上去又不像那麼清醒。
“恩,”他低低應了聲,“那你在霍思遠身上看見什麼了?”
他對這事接受的太快,幾乎讓安知靈疑心他只是隨口的敷衍罷了。不過她本來也不指望他能相信,便也不糾結,只含糊道:“沒什麼,看到些黑氣。”
“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嘆了口氣,像是很不忍心,“他或許快要死了。”
她說完,塔樓上靜了靜。
像是過了許久,才聽身旁的人有了動靜。安知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她一句話似乎將他剛剛生起的那一點兒微末的醉意擾了個乾淨,伸手用力按了按額頭的太陽穴。
“不可能。”他說,“現在的霍家堡最安全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為什麼?
安知靈想張口問,但看了眼他的臉色,還是吶吶道:“恩,我也覺得不至於。”
她重新又將目光落回了戲臺上,像終於想起來他們之前在說的事情:“誒,你還沒告訴我這戲後來怎麼了?”
這麼會兒功夫,臺上早已不知唱到了哪裡。謝斂聽了一會兒,輕聲道:“伯邑考死後,文王回到封地,不久發兵攻打朝歌。他的弟弟姬發建立起周室,統一了天下。”
“哦。”安知靈應了聲。過了許久又聽她說,“那他真可憐。最後父親和弟弟
都封了王,他卻死了。”
前一晚的婚宴幾乎鬧到了後半夜,第二日謝斂晨起時,感覺頭暈沉沉的,知道昨晚這是喝得多了。外頭不知已是什麼時辰,但想來該是不早了。
他推門出去的時候,瞧著放眼這一片張燈結綵滿溢的歡慶,在日頭底下不自覺地輕輕舒了口氣。一切按部就班,到了吉時,新嫁娘出閣,一路鞭炮鑼鼓喧天,新郎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袍,騎在馬上,迎親的隊伍在城中走了一圈,再回到霍家堡中,這便算是進門了。
之後就是拜堂,三拜禮成之後,新娘被送到後頭的新房裡,新郎在前頭酬客。
謝斂晚間入席時,下意識抬頭張望了一眼,霍思遠坐在主桌上,董寄孤正坐在他身旁。兩人低頭不知說了什麼,就見霍思遠笑了起來,一雙眸子在燈火輝映之下神采奕奕,水潤明亮。就連帶著面具的青年唇邊都帶著絲笑,他側著臉聽身旁的人絮絮說話,神情是少見的和煦。
“霍公子倒是個討人喜歡的性子,我看這堡裡任誰說起他都很親切。”岑源循著他的目光也往那處看,笑著感嘆了一句。
這大概和他多年來不見好的病也有關係,畢竟沒人會和一個朝不保夕的人過不去。
謝斂心上轉了這一個念頭,忽然問:“他這兩日身子如何?”
“前幾日還虛了些,今日大概是霍小姐大婚,看著倒比平時要好。”岑源話是這麼說,臉上卻沒什麼喜色。謝斂聽出幾分不對,轉頭問:“怎麼?”
白衣男子頓了頓,過了半晌才低聲說:“我只是擔心……”
擔心什麼?他最後還是沒說。大概是怕有些話說出口,就是假的也要成真了。
這場喜宴擺到二更才算散盡,霍芷作為新嫁娘入了洞房,霍英同霍思遠身體有恙,不便久坐,羅綺茹素已久也不過是稍坐了坐,到最後主人家退得倒都比客人要早。
謝斂與岑源坐了不久,也各自回了屋子,等賓客散盡的時候,偌大的府邸終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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