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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善華要死了嗎?
這一天比想象中來得更早。原以為我會因為她的死訊感到解脫和愉悅,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鎮靜的藥物吃多了,聽到這個訊息時,我沒有感到大快人心,也沒有什麼痛苦遺憾的情緒,只是……很平靜。
阿瑤走後,我躺在沙發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陷入到一種放空狀態。
最近我自己發明了一種不錯的調節情緒的辦法,我將它稱為“鴕鳥法”——不想看到太陽,把頭埋進沙子裡就好了。不想煩惱,那不去想煩惱的事就好了。
只思考生存有關的事,睡覺、吃飯、上廁所,像老舊的計算機一樣,一次只執行一條指令。而那些短期內無法改變的難題,不要碰,不要想。只要將它們鎖在記憶角落,強行遺忘,身體就會變得輕鬆很多。
“喵~”小白貓睡醒了,跳到我的身上,升了個懶腰,開始不停用毛茸茸的腦袋蹭我的臉。
不勝其煩下,我只得收回心神,將注意力投注到它的身上。
貓這種動物,好煩,比烏龜煩多了。
“你是不是想紀晨風了?”我摸著小貓的腦袋道,“再過兩天,如果他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他吧。”
第六天時,我的銀行卡收到了紀晨風打來的錢,不多不少,五十萬。
我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身,盯著那串刺目的數字滿是不敢置信。
就算嚴善華命不久矣,不再需要錢治病,紀晨風把後頭問我借的三十萬原封不動還我,剩下的二十萬又是誰給他的?他哪裡來這麼多錢?
而且他這是什麼意思?把錢還給我,再也不欠我的了,是準備和我……從此兩清嗎?
焦躁地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想不出答案,也無人可問。
怎麼辦?
怎麼辦……
牙齒咬住食指指關節,我需要做些什麼分散自己的注意。
每當腦海裡出現一個無解的問題,齒間的力度就會加大。疼痛使大腦不再全力以赴地糾纏在紀晨風的問題上,讓我得以稍稍冷靜一些。
嚴善華要死了,紀晨風把錢還給了我,要跟我兩清……他要跟我兩清……
我停下腳步,彷彿自矇昧的黑暗中抓住一縷微光,整個世界逐漸明亮起來。
等等,這不就是我要的嗎?嚴善華死後,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紀晨風再也不是威脅,他和我兩清不是正好嗎?
我糊塗了。這才是附和我預期的發展不是嗎?老天這是在幫我啊,我急什麼?
想明白了,我將紅腫的指關節自口腔中取出,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終於這一切都要結束了。我的人生即將回歸正軌,沒有嚴善華,沒有紀晨風,沒有任何貧窮寒酸的事物。
我會成為真正的“太子”,執掌桑家的產業,從此風光霽月,無往不利。
還有這裡……
我環顧四周,視線掃過顯得有些凌亂的客廳,以及茶几上堆積的外賣盒。
無論再如何像,也成不了真的。這裡不是“家”,不是我的家,只是如同許家和桑正白給予我的那般,虛幻的錯覺。我會離開這裡,把這個地方,連同與紀晨風的記憶一起丟棄。
好歹是生我的女人,再不願承認,我身體裡始終流著嚴善華的基因。而且她確實遵守了與我的承諾,沒有向任何人透露當年的真相。
現在她要死了,恩怨全消,不為情只為理,我也應該去見她最後一面的,就當……結清與她緣分了。
年初七,我好好將自己打理一番。颳了鬍子,頭上打了髮蠟,一絲不苟地穿好襯衫、馬甲,西裝褲,最後套上毛呢大衣出了門。
嚴善華所在的醫院離蠅城不遠,離我住的地方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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