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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兒翻閱細看,徐禮只覺得肚中還飢,見那沙鍋已空,便抬手去拿點心吃,自家拿了一個,伸手送到蓉姐兒唇邊,她張口咬了,一口嚥下去道,闔上案卷皺眉問道:“這事兒趙家竟無人幫著出頭?”
徐禮輕嘆一聲:“豈止無人肯出頭,只怕趙氏的親孃也還矇在鼓裡,如今只好等趙丙首告,才能傳了趙家人到堂作證。”
蓉姐兒面上憂色更深:“楚家的魚米蠶絲一向是同趙家往來,莫不是黑了心腸,想著舍卻一個女兒,把生意長久做下去?”
徐禮早已想到此節,沉了臉:“既行到這一步,還怕這個不成,我連狀子叫人寫了,只須趙丙呈上來便是,首告成了,煩呂先兒到臨江縣去走一遭,便是逼也要逼得趙家人來!”
這卻是下策,說是姓趙,也只沾一個趙字,說是族弟,若真往嚴了說,拐著十七八道彎,那便是個騙盤纏的混人,真個當了首告,楚家肯花大價錢,也不知他反不反口:“如今是趕鴨子上架,此事再拖不得,屍身若是爛了,豈不付了柊兒一片忠心赤誠,我還想了個法兒,還須趙家出頭才好。”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趙家再不肯出頭,也怕別個在背後指戳他脊樑,呂先兒連話本子都寫好,便叫《白塔記》,他打小聽書,何處頓措,何處轉折,何處驚堂,樣樣都拿捏得當。
當著徐禮的面試說一回,不須添油加醋,光是趙氏這一節,便是千古難見的奇冤。還似灃青一般,租一隻船停在河道上,開了鑼說書。
他生的年輕俊俏,又打扮的齊整精神,不收茶水費,不要聽書錢,掛了白幡兒,寫著試聽三日,只聽過了這三日,還有哪個會不留下來。如今他人已到得臨江縣,已是開了場說了頭一
日。
既是影射,還給自家起了個渾名兒,假託在寫《白塔記》的人身上,叫不平氏,把這六個大字做成三尺兩長的幡掛在竹杆子上,先敲鑼聚起人氣來,別個聽《白蛇》聽《水滸》的多,哪裡聽過《白塔記》,原還當是才子佳人,開場卻是一句千古奇冤。
先引得人留步,再讓奶兄打扮成小廝送茶送點心,河岸橋沿坐了一圈,這才細細說來,只把地名隱去,也說是個出門見水十步一橋的水鄉鎮子,還是一家家道殷實家風純善,有著大善人名頭的好人家。
頭一句再跟上後兩句,再將趙家如何施粥放糧如何捐油添米,真個說的花團錦簇,等下邊人聽進了耳朵,才話鋒一轉,說到這樣積善人家原該宅中生瑞氣,門前出錦繡,可這家院中白塔時有哭聲,塔中白影是鎮不住的冤魂。
小民歷來愛聽這些,比那些個造反佔山神仙鬼怪更聽的入味,到第二日說到丫頭以死示警,新縣令自塔中救出原配,再把那慘狀一述,男人咒罵,女人飲泣,裡三圈外三圈的圍滿了人。
再往下便是為著雪花白銀,眼看著女兒被害也只充聾作啞,拉起一床大被掩過,還想當那富貴閒人,這下滿場譁然,哪個不知案要首告,縣令心好這才尋孃家作首告,若叫那婦人告夫,須先行杖責,她已經是一息奄奄,若捱不過去一命嗚呼,這份冤屈還有誰來訴。
呂先兒一拍驚堂木,說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這句一說個個都不肯走,扯著嗓子直問他後來如何,呂先兒故弄玄虛,眨眨眼兒道:“再往後,這白塔記還不曾寫出來。”
這下人們更是嚷吵不休,呂先兒做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啪”的一聲開啟摺扇,搖著腦袋笑一笑:“便是不平氏,也不知往後如何,且得看趙家如何。”
此言一出先是靜了,再往後便你一句我一句的扯了起來,這個說本地也有趙家,那個說,他家確有姑娘嫁去了灃青,楚家後頭可不有一座白塔,是石頭禪師正道之處。
趙氏出嫁那十里紅妝,河道上滿當當擠著船隻,漁船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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