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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兒自來不喜妾,但凡做大房的,哪一個提到妾字能心平氣和,那些個好名聲的當家太太,哪一個背後不敲斷幾根木魚犍槌,蓉姐兒跟著秀娘也付過許多宴會了,卻沒見過這些許多妾,便是到外頭交際,也沒哪家子讓妾出來迎客的,甫一進門就開了眼界。
一屋子的胭脂香粉,或立或靠,因等得久些,很有些不耐煩的,離得門邊最近的一個,斜簽著身子挨在柱子上,頭半低著,側了半張臉勾出一個笑來。
若不是身上衣裳穿得素色,還當是哪家堂院裡出來的,那個妾卻是徐三老爺的狐朋狗友送他的,過了兩道手,也只他們不嫌醃骯,那妾是新進門,還是頭一回見著徐禮,眼仁兒一亮,飛快開了口:“少爺來了,倒是頭一回見。”
張氏面上一臉寒霜,養娘重重咳嗽一聲,那受過教訓的一個個都立直了,還有一幾個慢慢騰騰垂手立住的,便是平日裡得寵愛,不曾吃過排頭的。
蓉姐兒眼睛瞬也不瞬,由著徐禮扶過門坎,進來就有丫頭塞了拜褥,張氏還假意擺手,嗔了那個拿拜褥的丫頭一眼,笑的一臉慈和:“前邊堂上拜過了,不必再多禮。”
若真不欲行禮,連拜褥都不須拿出來,她擺了兩回手,便又擱下來不動了,分明是要受她禮的意思,若是別個自然下拜,蓉姐兒卻眨眨眼兒,膝蓋都彎下來了,又立住了,站直了笑盈盈一聲:“哎,太太疼我。”
她說的一臉笑意,眼睛都彎起來,把個張氏說的一噎,半晌都沒開出口來,她不曾開口,蓉姐兒卻沒叫冷了場,一徑兒拿過丫頭捧著的花鈿冠子,托起來送給張氏,這卻是單獨送的禮,前頭已經得了一份針線活計,此時拿了這個,張氏眼兒一掃,才把才剛那些揭了過去。
還真是個缺心眼兒的,她心裡這麼想著,還道才剛退回來的丫頭是真個因著守禮才打發回來,眼睛自上往下打量蓉姐兒一回,還真個挑不出刺兒來。
人雖直了些,儀態卻大方,可心裡卻不免有些酸意,進門那一扶,哪個沒看在眼裡,此時等蓉姐兒行了禮,出手又這麼重,滿以為自家也能有一份子,待的年歲長些的便開起玩笑來:“太太這個兒媳婦卻討著了。”
張氏眼睛淡淡一掃,一屋子的狐狸精怪,哪一日不壓著就要作怪,既開口的是大姨娘,跟著徐三老爺最久,雖沒得個一兒半女的,卻也一向得徐三老爺的寵,一是他自來喜新不厭舊,二是這位大姨娘,最後說恩情。
徐三老爺自外任回來,怎麼也要在她的屋子裡頭歇一晚,她曉得徐三老爺愛聽什麼,把脾氣摸得透透的,還把自家也捎帶進去,說些往日如何如何的話,張氏的女兒叫他想起吳氏前頭那個女兒,便是大姨娘的手筆。
“這位是大姨娘孫氏。”是徐三老爺身邊的丫頭,紅袖添香夜讀書,“讀”出來的姨娘,年輕時也有過一個女兒,這才挑那“女兒”的是非。
蓉姐兒只點點頭叫一聲大姨娘,往後挨著排的,她連眼睛都沒掃一下,更別說送禮了,姨娘們不高興,張氏便高興了,揮手叫她們都下去歇著,才進來的沒多久的臉上還好,大姨娘這樣的鼻孔都氣歪了。
張氏是有意把蓉姐兒留下來說會子話的,可徐禮自行了禮便在羅圈椅上坐定了,跟個守門神也似,略動動茶,眼睛抬也不抬,那些妾打量過來,他便只看著鞋尖,半點也不提先告辭回房的話。
張氏曉得留不下蓉姐兒來,粗粗說了幾句,也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話,便叫丫頭送了他們出門,等人走遠了,揉了額角問道:“奶孃,你說這個姐兒是真愣還是充傻?”
“太太寬心些,便是她充傻又怎的,太太是婆母,天生就壓了她一頭。”養娘說了一句,吩咐丫頭把小娃兒抱出來:“倒是哥兒這麼護著,有些稀奇。”
可不是稀奇事,徐禮自來連個笑臉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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