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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回去買了田地房子,賠上銀兩,餘下的賃了間屋,如今那船店已是開了起來。”金縷一徑兒說了,又去看蓉姐兒的臉色:“若是姐兒實在想她,便把她請來罷。”不說蓉姐兒,便是金縷玉穗兒也想她,這麼個姐兒,走的時候還一人送了她們一件禙子,也不知道做了多久。
蓉姐兒聽了揮揮手:“罷了,她生意才立起來,我又有孝,先把回禮送了去,等往後我去遊船看她。”邁腳就去告訴秀娘,秀娘聽了倒跟著嘆一聲:“安哥兒便是跟了咱們的船回去的,辦了兩三月,才把田地房子都賣了,有一片水田你爹原想買,只怕他說甚個恩情,要低價賣出來,還是託了人辦的。”
陳家那片水田在鄉間一畝畝的置辦,比王家那樣連著買的不知精細多少,都是好田還帶租戶,王四郎提過一回,安哥兒把上等水田作平價給他,王四郎這才尋了中人來辦這事。
“還是老話說的著,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年窮,寧姐兒婚事難辦,可這個哥哥在,便不至讓妹子吃虧。”秀娘嘆一回,又想起來:“還有你阿公阿婆捎帶的東西要給她,做了這些年的老鄰居,總該幫襯些。”大錢潘氏摸不出,五兩十兩還是有的,再有便是衣裳。
衣裳裡頭還有些是陳阿婆的,兩個互贈了,如今正好歸還原主,秀娘嘆一回又道:“你也把禮辦起來,別個知禮,咱們更不能錯了禮數。”
直接給銀錢寧姐兒兄妹兩個是再不肯要的,打聽的賃的屋子倒幽靜,為著母親養病,又要方便做生意,便往秦淮河邊那機戶人家後頭尋了房子住著,也帶一間小院,原來家裡留的幾房人也都發賣出去,只留一對老夫妻,帶了來照顧母親,看守門戶。
既有人看顧母親,寧姐兒便把那船店開了出來,買了一條舊船,重刷一回油,打上幡兒,做得了吃食,便是這般店還開不出來,那秦淮河上不論是畫舫還是漁船俱都要交纏裹錢,泊在岸邊還得有停船位,夜裡也要交銀子讓那巡河的看顧。
這些東西一樣樣都少不得錢,還是安哥兒回來了,才到外頭去跑,到衙門裡頭說自家遭了水匪,倒是有官員肯辦,每月給出一兩銀子,租定了船位,拿上一塊木牌子,往後便能在秦淮河上跑船了。
寧姐兒頭一日只做了些個羹湯,出了一日船,只賣出去三碗,還俱是船家買她的,一打聽才知道,這些畫舫俱是同人連好的,一說誰家湯水好,自有龜公兒幫著說項,她這樣臉生又不曾孝敬過的,哪裡肯為她兜攬。
可她想做的便是正經生意,跟娼門勾勾搭搭,這生意哪裡還能清白起來,也有別個船家說她:“你已是在秦淮河做生意,往出說哪個曉得你清白,使些小錢,再賣個俏,還有甚樣活攬不回來,那龜公便不是男人了?”說著便哧哧發笑。
寧姐兒回去直剁了一日菜餡兒,全做成冷糰子,擺在湯鍋邊上賣,她用的整隻鴨子燉湯,老火煨得骨肉酥爛,又包了些鮮鴨肉的餛飩,再切好香菜蔥姜,拿薄紗罩著,別個要買,再下一碗。
也不說什麼蓋著簾子不叫人瞧見了,都瞧不見人,哪裡還能聞得見香,掀了簾子,開鍋把香風扇出去,越是離那畫舫近,越是扇的狠些。
這麼著一鍋餛飩湯水倒半點不費全賣了出去,哪裡是看餛飩,看的卻是寧姐兒,濼水女兒俱都得生雪白皮子,穿了藍布衣裳,頭上還簪了白絨花,叫別個一看總要買她一碗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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