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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兒倏地跳了起來,眼見得那船裡走出一個人來,穿著一身緇衣,頭上戴了軟巾,抬頭往這兒望過來,隔得這樣遠,還能看得見那人臉盤白淨,背手立在船頭。
蓉姐兒心口怦怦跳,捂了嘴兒說不出話來,用力眨眨眼兒,笑得眼睛亮晶晶的,那船上立著的,不是徐禮又是哪個!
第163章 蓉姐跳船討胭脂徐郎夜放蓮花燈
徐禮連夜從海寧趕了過來,扔下一院的同窗,跟山長告假先行,呂先兒知道他要走,死纏著定要跟來,帶了書僮僕從,兩個人租了只船,多塞了銀兩叫那船伕天亮霧散了就開船,一直搖到太陽落山。
這麼緊趕慢趕的,總算在蓉姐兒生辰前一日到江州,徐禮一早就要過來,叫呂先兒攔住:“你好容易趕過來,就這麼上門去?”
看見徐禮發愣重重嘆一口氣:“你呀你呀,不獨姓梁的,姓徐也是呆頭鵝,人家小娘子巴巴的等著你呢,你就這麼空著手去了?”
自然不是空著手的,他真給蓉姐兒畫了一幅觀潮圖,那幾日把全付精神都花在這上頭,只不便告訴別個,呂先兒只當他沒預備,抬手拍在他肩膀上:“得嘍,瞧我的。”
他掇著徐禮買下一隻船,又叫漁家到金湖裡頭,撿那開到盛時的荷花,再有那品相完好,葉面滾圓打著皺的葉子,拿剪刀絞下來,一朵一朵插在烏篷船頂上。
那船頂蓋著的油布全掀下來,裡頭竹編的頂也開出一個個小口子來,打漁的唉氣嘆氣,肚子裡直嘆這兩個富家少爺糟蹋東西,可他船已經是高價賣給他們了,曉得用完了這船也帶不走,到時候還能搖走,只修整修整又能用的,也算不得是虧本買賣,聽言行事。
除開船頂,兩舷也都插滿荷花,呂先兒指點著船家行事,又要叫他有個高低層次,又要叫他把那盛開的打苞的插在一處,分個遠近大小,把那漁家折騰得夠戧,真等著那一船荷花裝點好了,他叉了手直點頭,還拿茶杯裡頭的茶水去潑花葉,搖頭道:“這才是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
扭頭一看徐禮:“你怎還這付模樣,也不租個單間兒洗梳一翻。”呂先兒平日城就愛俏,身上倒帶了三四套衣裳,俱拿出來往徐禮身上比:“咱們這講究的就是彈眼落睛,你這麼灰撲撲,連水鴨子都不希得理你。”
叫徐禮一併拒了,怎麼說也不肯,呂先兒搖了頭:“呆子不受教,可累死我了,我得去享樂,你著緊著把那小娘子騙回來罷,得兄弟的話,還不手到擒來。”
“那本就是我定了親的娘子,沒這船花,難道還不嫁給我?”徐禮嘴硬回了一句,到底覺得他這法子好,他除了觀潮圖,還從十來幅荷花圖裡頭撿了一幅最好的,如今一看,死的怎麼比得這一船活荷花。
他還是那身緇衣打扮,這卻不是他不肯換,他也還記著呢,蓉姐兒答應了要給他做單衫的,呂先兒日常衣裳也作工精緻,他穿那一身去,妞妞不肯拿出來怎辦,上回還聽她說手慢,一件衣裳做許久。
覘筆跟在少爺後頭,側了頭去瞧一瞧,摸摸自個兒的臉,到底是少爺,笑起來都不一樣,這大半天了臉皮竟還能扯得開,一面想一面皺鼻子:“少爺,咱們就坐這花船去呀?”
他這麼問了,徐禮才回過神來,這兒離開濼水還要走一段水路,卻不是叫他坐一隻花船,臉上還繃得住,肚裡罵了一回呂先兒,掀了袍角邁了進去,那老船伕問明瞭地方,一路搖櫓過去。
經過金湖岸邊,此時正是結伴帶眷出來看荷花會的時候,徐禮正坐在船艙裡,只得頭外頭聲聲疊疊:“這又是哪一家的小娘,想拿這船兒爭那荷花仙不成?”
徐禮面似白玉塗朱,以手作拳頭放到唇邊咳嗽一聲,覘筆縮著脖子不敢抬起來,怪不得才剛呂少爺非要把前後兩邊簾子扯下來,還說甚個靚藍的簾子同那粉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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