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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學院緇衣,束髮整冠,裡頭徐三老爺跟繼室張氏一道坐在堂前,徐禮進了門便下拜,嘴裡稱見過父親母親。
張氏只聞其人未見其人,曉得前頭有個兒子在,也知道已經讀書進了學,這場便要考秀才的,她在後院裡頭腳跟還未立穩,自然溫柔和善,細聲細語的請他起來:“在外頭可吃了不少苦頭罷,都說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往後你高中了,給你娘討個誥封來,她也安慰。”
這幾句話不獨徐小郎聽著順耳,徐三老爺也覺著這個妻子會說話,拈了鬍子點點頭:“你這文章作得如何了?”
接下來便是爺倆的事,張氏退出去,就持了繼母的身份,往徐禮的屋子裡分派活計,見他院裡只有一個老僕四個小廝,連看門的也都是老婆子。
她為著避嫌一向不曾往這個繼子院裡頭來,如今一見倒嘆前頭那個吳氏是個心思明白的,看看丈夫屋子裡那個些,便不能叫兒子也耽誤在美色上頭。
把吳氏氣死的樊娘到底沒能進徐家門,不僅沒能進門,連金陵城都不曾進得,她于徐三老爺也不是什麼剛得的新鮮可意人兒,不叫納進來,便又丟到腦後去,一門心思只寵愛從江州帶回來的新妾趙仙仙。
張氏進了門頭三日他還是在正院裡頭過的,等三日一過,便一頭扎進了趙仙仙房中,前人栽樹後人摘果,那個樊娘後頭沒了進項,只得重張豔幟,可她年歲老大,哪裡還能得著青眼,身份掉到那三流中去。
兩個女人正鬥法,張氏還是勝了一成,趙仙仙是青樓出身,再捧上的天清倌人,那裡頭去走一遭在徐老太太的眼裡也跟螻蟻沒有兩樣,進是進了門,可從來只當沒有這個人,通房丫頭還有二兩月例銀子,她連這二兩的定例也沒有,徐三老爺也不是個有定性的,等寵愛沒了,還不如粗使丫頭。
趙仙仙也同樊娘想的一樣,想著懷上身子,不論生個哥兒還是姐兒,只要生養下來,她這姨娘的名份便坐定了。
徐禮院子裡的下人俱是吳氏精心挑選的,張氏早早把正院過了一道手,要緊地方都換上了自己人,只徐禮這院子動不得,她見這老的老小的小,也不打算伸這手去,只吩咐兩句照顧好少爺,又點了幾道吃食,看見他院裡就有小廚房,笑一笑帶了丫頭出去了。
徐禮在家氣悶得很,面上端著恭敬跟徐三老爺論了會子詩文,拱了手道:“表哥升了旗總,如今在衛所當職,我想著得空去舅舅家拜會。”
徐三老爺擺擺手:“他一個武夫又甚個好說道的,也罷,總該拜會你舅舅。”說著甩甩手,到了點兒,他該到外頭去會友了,心裡還想著原樊娘說的對,住宅子裡琴瑟琵琶不如外宅子裡彈撥方便,他這裡一有響動,徐老太太就要差人來了。
徐禮送了父親出門,抬起臉來,眉間眼梢都是冷意,轉身回去就聽黎叔說了繼母來瞧過了,他皺皺眉頭,看看宅院:“此也非久居之地了。”
繼母瞧著不過比他上一二歲,十七八的年紀,他的院子又在後頭,儘早避開這些事要緊,也不拆包袱,帶了小廝去了舅家。
吳少爺還沒家來,吳夫人看見禮哥兒笑得合不攏嘴,見他身後跟的小廝還背了書筐,手上拎著包袱,把臉一沉:“怎的,那個張氏還敢拿矯?”
徐禮趕緊搖頭:“那倒不曾,只外甥在那兒住得不慣,想在舅姆這叨憂兩日。”吳氏聽見他這樣說臉上才鬆了,又笑起來:“你便是長住我這兒又怎的了,趕緊的,擺下香湯叫哥兒洗漱。”
柳氏又跟著下去安排飯食,吳夫人拉了徐禮把這路上的見聞都分說一回,聽見路上那樁事跟著嘆一回:“好好一個姑娘就叫壞了,作孽,這人還不下地獄。”
等聽見徐禮說遇上了王家人,王四郎請了飯茶,還送了一席謝師,吳夫人倒喜歡這家子會做人,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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