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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這樣替她想,又想到她剛還想著玩船,笑一笑:
“妹妹去罷,我自家坐著就是了。”
蓉姐兒正掐了一朵鳳仙花,擺到身後的托盤上,聽見這話轉頭道:“我若去了,你不去,吳太太高興麼?”竟很是通透,柳氏一怔,這回倒真是帶了幾分笑意:“婆婆一向待我好,不會計較。”
話是這樣說,可她心裡也有些忐忑,不過當著個十多歲的女娃兒不便明說,柳氏說完了,蓉姐兒便點點頭,一付明白的模樣衝她眨眨眼兒:“我有個蝴蝶的大風箏,叫人在樓上放風箏看罷。”
只要不是自個兒去擺弄,柳氏自然點頭,蓉姐兒差了甘露去拿,是一付百蝶鬧春的風箏,她在船上就想放,一直悶著不得空,如今在花園子便使了蘭針去放。
百蝶鬧春,說是百蝶實是有二三十個手掌大小的風箏一個連著一個,等放到天上瞧著便似有百來只彩蝶兒紛飛入花叢,這些玩鬧的事物,蘭針上手最快,不一時就放了起來,蓉姐兒拍了手仰頭看,還以彩旗為號,左搖便是往左,右搖便是往右。
蘭針放了一會兒交給小廝,小廝接過拉一拉麻線忽高抱低,蓉姐兒覺著一個不熱鬧,又拿出個百鳥朝鳳的來,鳳凰的尾巴拖的長長的,兩個小廝一左一右放著風箏,下邊的柳氏看著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蓉姐兒是想自個兒放的,可柳氏不是悅姐兒,反倒像何家姐妹,幹什麼都怕叫人說嘴,十樁事裡有九樁不敢,蓉姐兒也只等坐陪著。
“好漂亮的風箏。”
蓉姐兒原兩隻手扒在豆青瓷涼墩的邊沿上抬頭看風箏,冷不丁聽見這一聲,頭一正,眯著眼睛瞧著站在幾步開外的是徐小郎。
柳氏正在立起來,瞧見是表弟,往後一望丈夫並沒跟來,垂垂眉毛笑道:“我們倆躲個懶兒,表弟怎不去登樓划船?”
“我的玉落在院裡了,剛去拾著。”他手指頭點一點掛在腰上的玉牌,跟著坐在另一個瓷涼墩上,也學蓉姐的樣子抬頭看風箏。
柳氏心裡一奇,再仔細著看,蓉姐兒半點也不覺得,倒是徐禮,往她那兒看了好幾眼,柳氏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這個表弟見的姑娘家少,倒瞧上了王家的姐兒,她略一沉吟又開了口:“妹妹,不若往四面亭去,隔著水看,這風箏才真呢。”
蓉姐兒覺得有理,站起來跟柳氏兩個並肩,徐小郎落後一步,他當著面上還持得住,等落到最末一個,只覺得耳廓發燒,想是叫柳氏看出了端倪來。
少年人面皮薄得很,等走到亭前茬路,便告罪一聲往臥雲樓去,他這一走,柳氏倒又吃不準了,許就是看見個小人兒覺得有趣,又是打小就瞧見過的,這才多看幾眼,蓉姐兒也一無所覺,自個兒倒成了多心的那一個了。
等宴散了,已近黃昏,連片的霞光映在花上似鍍了一層金光,吳家幾個一一作別,柳氏踩了塌腳上車,吳少爺搭了一把,又跟徐小郎兩個騎馬,他打馬錯開兩三步,咳嗽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表弟:“還不交待,甚個時候盯上的。”
徐小郎別個面前都能妝相,只在吳少爺跟關從沒說過假話,臉上漲得通紅,他本就生的白淨,臉一紅更顯得那三四分的情也成了十二分,只好嚅嚅著不說話。
吳少爺甩了馬鞭子來回搖晃:“若是真個,你趁早收了心罷,王家便是捐了官兒,徐家又怎麼肯。”進個填房還是從六品官兒家的女兒,王四郎便是捐官也要按著章程來,還不知拖到甚個時候有戰事或修河道,真叫他等來了,那等著爭的能排滿整個朱雀街,哪裡就一定能輪著他。
徐小郎臉上的紅霞一瞬時便全退了下去,他只笑一笑,不扯上旁的:“我還未下場,中了秀才也還要應舉,哪裡就想著這個。”說著夾緊馬腹,馬兒往前兩步,錯開一頭,不再跟吳少爺說這些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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