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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傾,爬過去撲在蓉姐兒身上,拿軟爪子拍拍她。
蓉姐兒從枕頭裡抬起臉來,茂哥兒就眯縫著眼睛露出兩顆小牙,衝她討好似的咧嘴笑,蓉姐兒抽抽鼻子,又想哭又想笑,一面彎眼睛一面流眼淚,把茂哥兒抱在懷裡,抽抽噠噠扯住了哭聲。
綠芽想了法子,拿粗碗裝了兩尾活魚,敲著碗沿叫:“大白,大白來吃魚。”從船頭叫到船尾還是沒大白的影子,倒是大貨船上那幾只貓都喵嗚起來,平日裡餵食也是這麼敲的。
天色越來越暗,茂哥兒撐不住,眼皮早就闔下來了,蓉姐兒一隻手搭在弟弟身上,已經止住了哭聲,時不時還要抽一口氣,王四郎聽見大白丟了渾不在意,見女兒眼睛都哭腫了,哄她道:“如今富貴人傢俱都養狗,爹給你尋摸一隻巴兒狗來,拿茜草染成紅毛,不比貓兒有意思的多。”
茜草價貴,收了來便是用來染布染綢的,染這樣一隻巴兒狗倒要十數兩銀,故此才說是富貴人家的玩物,王家雖富裕起來,卻也沒有這樣花銷的,秀娘看看丈夫,到底忍住了沒說話,可誰知道蓉姐兒曲了膝蓋坐起來,拳頭捶一下桌褥:“我不要狗兒,我就要大白。”
才剛止住的哭聲又響了起來,王四郎咄咄兩聲:“都大姑娘了,成什麼樣子,鴛鴦眼兒的白毛貓兒嘛,爹給你去尋。”
“大白!”蓉姐兒還揪著不放,王四郎只好點頭:“大白,大白,你先睡,別把弟弟吵吵醒了。”說著就作勢要出去尋。
秀娘跟在後頭一把扯住他:“你到哪兒去尋,還真泊在港口找貓兒不成。”大白再好,也是隻貓兒,小孩子家哪有長性,哭個幾日,待興頭過去了,也就好了,為著尋貓耽誤了出茶卻是大事。
王四郎呶呶嘴兒,蓉姐兒正豎起耳朵聽,他高聲一句:“我使人各處去問,許是跳到別個船上了,橫豎就這一排,大白生的好,到哪兒都惹眼。”
他說完這話,蓉姐兒才乖乖躺下了,拉了拉薄被子,扯過被角抹眼淚,王四郎見女兒躺下,才低了聲兒:“哪是真找,這一艘又是官又是商,憑白打這個交道作甚,等明兒就說全問過了,實是找不見了,哄哄她罷。”
“便是你這麼依著她,慣得她哪有個姑娘樣子。”秀娘嘴裡這樣說,到底還是心疼女兒:“到了金陵你給她淘換隻狗兒貓兒來,我看人家廊下還掛了鸚鵡的,也給她買一隻,她走的時候還想把池子裡的魚也帶著裝船呢。”
這剝皮帶毛的性子,恨不能把屋子裡的東西俱都帶走,連她小院兒裡種的花,也想鋪上土挖了一道帶走,還是玉娘說挖了就活不成了,這才放的手,這回丟的還不是個死物,是日日跟她作耍的貓兒,這一樁怕不記個三四年。
蓉姐兒記性最好,到現在還記得大柳枝巷子裡誰家有些什麼,潘氏院子裡頭一棵梧桐樹,她不知唸叨了幾回,非要自家也種一棵,叫秀娘一直拖著,這回要搬新宅,還記得種棵梧桐樹呢,秀娘這回不肯依她,王四郎卻應下,還樂呵呵的說:“有了梧桐樹,才出金鳳凰,咱家的女兒是個鳳凰託生的。”
秀娘拿這一大一小全無辦法,轉回身去看看蓉姐兒已是睡熟了,睡過去了鼻子還一翕一翕,眉頭還擰著,拍拍她的背,叫了杏葉桃枝兩個守夜,自己到屋外叫了銀葉過來:“大白尋著了沒?”
銀葉搖搖頭,這貓兒哪是好尋的,隨便哪個犄角旮旯裡頭一貓,便是把船拆了也不見得尋得著它,秀娘吐口氣:“等明兒就說一家一家的都尋過了,實尋不著。”
玉娘也還沒睡,聽見秀娘這樣講嘆口氣:“這貓兒來的時候便成了形,也不知多大年紀了,說不得便是大限大了,我常聽人說貓兒狗兒不欲死在主人跟前,都要尋個地方躲起來呢。”
兩人又嘆一回,蓉姐兒白日裡哭得沒了精神,第二日發了船才醒過來,不說城鎮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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