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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的正在妙處,誰知道這母大蟲竟推門進來了,還照著就打,他怕傷了根,拿被子捂了,套上衣裳,捂了臉不敢出門去。
蘇氏打罵一回,沒了力氣,一口唾沫啐上祿兒的臉,背身進門,把門一栓,不叫她進去,祿兒怎麼拍門也不開,身上邊布都無,還是有人看見她可憐,從樓上拋了件衣裳下來,將將遮到腿。
哪家都不敢攬這樣的事,關了窗門回去睡覺,第二日起來,祿兒跳了河。
官差到家裡來拿人,蘇氏把身契往外一拋,嘴裡還要不清不楚,罰個奴,打一頓又沒有折她的手腳,傷口雖然駭人,卻又沒破皮又沒流血,只不過皮肉痛楚,在外頭關一夜又凍不死人,她自家想不開跳了河,有甚個好說。
“若不是死了,我且將她賣到那地方去,不是張著腿離不了男人麼,讓她樂去!”蘇氏到底還是給帶回去問了話,那身契上寫明瞭立契之後,任憑教訓,倘若山水不測,各從天命。
只教訓一頓又給放了回來,王大郎躺在床上,蘇氏看看他冷笑一聲:“斷了不曾,斷了我好給你延醫,若是沒斷,少不得還叫你多出出力,再生個兒子出來,也好全了我爹孃的臉面,不叫女兒被休回家。”
祿兒死都死了,蘇氏一文銅板都沒出,拖屍的扔到亂葬崗去了,往那兒一扔還有什麼好的,早晚叫野狗野貓兒分吃了,蘇氏心裡覺得痛快,她這是把兒子的死也算在祿兒頭上了。
王大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旬日,那東西再也立不起來,蘇氏也不給他喝藥調養,只嗑了瓜子,一邊吃一邊罵,到飯點兒便出去買一碗來吃,吃的剩湯殘汁,才饒一口給王大郎。
他傷了命根,正虛弱,再吃這些哪裡養得回來,便拿話哄了蘇氏,說些日後好好過的話,蘇氏冷笑一聲:“咱們又不無出,往後招個女婿上門便是,那是非根斷就斷了,老孃且不稀罕。”
既進了衙門,朱氏少不得要去看,把私房全貼了進去,看見兒子這樣趕緊給請了大夫,兩邊都病著,她哪有那麼些個精神兩頭跑,顧得一頭顧不得另一頭,等王大郎能下床了,才看見鍋灶下邊許多扔出來藥材,這才知道蘇氏藥照煎,卻把藥材拿掉些,他一巴掌想拍過去,叫蘇氏砸了碗,拿了碎瓷要跟他拼命。
兩個鬧得不可開交,蘇氏也不信王大郎能在外頭折騰齣兒子來,一意對女兒好,可寶妞已經呆在王家這些年,跟親孃親不起來,才有了弟弟,一個個眼睛都只盯住他,哪裡還想著對女兒好一些。
蘇氏把全付心腸換到女兒這裡,寶妞卻再不領情了,在坐的哪個不知道王大郎家裡那點事,紀二郎笑著舉一舉杯子,又說些討人喜歡的吉利話,說王老爺這是去金陵城享福去了。
朱氏剛還喪氣,再轉念一想,等王老爺走了,兒子兒媳婦便能回家來住,還有甚個不滿意的,守著個摳不住銀錢的丈夫,不如跟兒子一道過,她心裡不滿意蘇氏,可蘇氏卻不似原來那麼聽管教了,兒子身子還虛弱,人一下子瘦得只有骨頭架子了,一家子住在一處也好給他好好調養。
這一家越慘,王四郎越是滿面春風,桌上說些給王老爺安排幾個小廝侍候,一個院裡又給他置辦些什麼東西,一樣樣的說不盡,聽的槿娘意動:“爹既在那兒,咱們也該走動的,我跟去侍候就是。”
王老爺咳嗽一聲清清喉嚨裡的痰,眼睛一斜:“你過去,你過去做甚,把自家管好便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槿娘鬧了個大紅臉,訕訕的捏了杯子不作聲,一頓飯吃畢了,王老爺每家叫進來,每家給了五兩銀子,梅姐兒這裡,又多給五兩,梅姐兒眼淚漣漣,王老爺擺擺手嘆口氣,叫小廝抬了行禮坐著轎子出門去了。
☆、第115章 茂哥兒學姐釣魚蓉姐兒初識情-事
中秋節將至,王四郎還在船上不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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