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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捉玉娘。

他今日午間喝了一壺酒,朱氏蘇氏兩個在他耳邊輪番說,朱氏還好些,不過是勸他出去尋個營生,她來貼些本錢,蘇氏的話卻難聽,說他還不比過沒卵的婦人家,整日在家吃閒飯,讓她也跟著吃人恥笑,連家下幫灶的婦人嘴裡還要不乾不淨。

王大郎因著王老爺在家,有氣兒沒地方撒,悶了頭要睡又被蘇氏搖起來,罵他撐飽肚皮就悶頭睡,萬事不管,指使他出來找個匠人,把她的銅簪子磨一磨。

王大郎忍了氣接過來,蘇氏還在後頭說個不住,叫他有本事打了金的來,不必磨就是晃人的眼,他既不能在家撒氣,碰上了小廝往沈家送東西,酒跟氣合在一處便欺負個無力還手的婦人。

玉娘叫他壓在堂屋的桌上,兩條腿蹬兩下就他死死壓住,嘴才張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一聲:“救命”就被王大郎狠狠捂住了嘴兒。

☆、第50章 偽叔祖興師問罪假兒子掃地出門(修)

玉娘說是親戚,這幾回下來王大郎也看得清楚,不知是沈家哪裡來的遠親,八稈子只怕都打不著,平日裡只當個下人使喚,若不如此,他不敢這樣大膽。

原只是嘴上調戲幾句便罷,趁著端茶遞水的摸上一把,吃些嫩豆腐,今兒他又是氣又是酒,兩樣合在一處,見著玉娘對他還愛搭不理,還騙他沈老爹在屋裡睡覺,寡婦還作這貞節烈女的模樣,十分氣變作十二分,怒火燒心這才做下這樣的事來。

“裝什麼相,你長得這番模樣,前頭那個沒死就不知戴了多少頂綠帽,如今守了寡,還不由著你快活,乖乖不出聲還給你存個體面,就是鬧了出去,吃虧的可不是我。”

王大郎自家的娘是個守不住的,便只當全天下的女子便不貞節,那些個三貞九烈不過戲文裡頭唱一唱,可沒見過寡婦真個就餓死的。

他一把撈過玉娘就要上手,嘴裡還不清不楚的:“你這麼耗有甚個出路,不如跟我了罷。”說著拿出蘇氏的那支銅簪子來:“這個先插戴了,明兒給你換金的。”

玉娘叫他捂了嘴,嗚哩嗚哩叫不出聲來,眼見伸手就要解她的裙帶子了,大白跳上來狠狠撓了王大郎一下,被他上腳一踹,喵嗚一聲滾遠。

正午時分家家都在歇晌午,玉娘又叫捂了嘴兒嚷不出聲兒,眼見就要遭難,外頭來了個貨郎,擔了擔子叫:“誰家的貓兒,怎的繞了攤子不走,有人家沒有?”

玉娘本已叫王太郎強按在桌上,聽見這幾句,拿頭去撞桌上擺著的油燈,“匡堂”一聲砸在地下,潑的滿地是油,貨郎立在門邊聽見這一聲曉得裡頭有人,大白抓爛了他擔子上掛的好好的綵線絡子,他想著主人家不出聲怕是要賴帳不賠,伸手推了門進去。

見個吃醉了的漢子正壓著個寡婦,抽出擔貨的扁擔,上去就是一通砸,貨郎年紀輕身子壯,王大郎後背火辣辣的痛,趁了酒性拎起拳頭就想往後砸,叫貨郎一扁擔拍在腦門上。

頭冒金星暈得跌坐在椅上,貨郎趕緊去看玉娘,見她花容失色,衣衫凌亂,攏了衣服哭得滿面是淚,一立定就衝著貨郎拜倒在地,話都說不出來,只一味的給他磕頭。

那貨郎年輕輕的哪裡見過這仗陣,待要去扶手裡又拿著扁擔,待在把扁擔放在一邊,又怕王大郎再欺身上來,轉頭一看,正瞧見王大郎往門外跑。

他吃這一下酒醒過來,瞧見一片狼藉,曉得自己闖下大禍,酒勁一過心裡狂跳起來,不管不顧的往家跑去。

玉娘還跪在地下,貨郎撓了頭追又不是,不追又不是,作了揖道:“小娘子請起來,你可有家人,我這便去尋。”

潘氏一家來便瞧見堂屋裡淋漓了一地的水跡,茶葉沫兒瓷碎片撒了一地兒,她心裡咯噔一下,推門見室裡無人,轉身往玉娘屋去,見她呆呆坐在鏡前,一雙眼兒哭得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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