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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付慈母心腸,蓉姐兒卻不理會,趴在潘氏身上耍賴皮不讓她走,她學了幾天規矩了,說是規矩,不過叫她走路不許蹦跳,吃飯不許說話,請人問安都要似過年那樣行大禮。
蓉姐兒頭一二日還覺著有意思,好玩得緊,等到第三日,玉娘把她拍醒了,她把小身子一扭:“規矩學過了,好了吧。”
玉娘哄著她:“學規矩是天長日久的事兒,姐兒這才兩日,可不能此時鬆快了。”
蓉姐兒半夢半醒中哽咽起來,眼圈都哭紅了,她扯過枕巾擦一把臉,坐起來挨在床上,抱了被子犯愁:“玉娘,天長日久是多久?”
銀葉抿了嘴兒笑,她原是官家姐兒院裡的三等丫頭,離了任帶不走這許多人才被髮賣出來,雖不近前侍候著,倒能說出一二來,湊上去道:“大家子姑娘俱要笑不露齒,行不露足的,待去了學堂姐兒還沒練會怎麼成。”
這一句倒似雪上添霜,蓉姐兒本就要哭不哭,此時也不管甚個規矩了,咧開嘴巴就哭,淚珠落得雨點兒也似,玉娘嗔一眼銀葉,趕緊上前摟了她:“莫急莫急,還得先過年呢。”又是許她糖又是許她紅包,好容易才把蓉姐兒哄好了。
汪家一家子一直住到臘八節,沈家人早就回去過節了,還磨磨蹭蹭的不肯動,槿娘知道蓉姐兒要去李家讀書,又打聽說李家是水上集市裡專門販米的人家,家裡真真銀子鋪地,珠兒串簾,便是給幾個女娃兒也請了翰林來教書。
槿娘就又動起了別樣心思,她跟汪文清兩個好幾回在王四郎面前說到蓉姐兒,明裡暗裡的挑唆秀娘只生了蓉姐兒一個,跟出去這些時候竟也沒懷個胎回來。
王四郎卻是知道的,秀娘若不是為著他操勞,也不會坐下胎還落了身子,只不好往外去說,剛剛立戶站腳的,外頭那些事一樣樣都要忙,他在這邊也盤下了茶葉鋪子來,正是各處送禮打通關係的時候,哪裡有功夫去聽這夫妻兩個閒磕牙。
槿娘看見弟弟不放在心上,冷哼一句:“他如今不急,等個兩年看他急不急。”心裡畫出個圈兒來,恨不得把王家的東西一樣樣的全算到自家名下,又聽見一個女娃兒還出大錢送去叫翰林教導,又往王四郎面前說項:“咱們昊哥兒也讀了兩年書,先生一向誇他聰明,能不能也在江州給他尋個好師傅。”
王四郎想都沒想便拒了,卻也不明白的回絕,只笑一笑:“此時便有好館也也都休沐了,待開了春兒再好好尋訪。”等開了春就要動土地給娘修墳,到時候忙著便想不起這一茬來。
槿娘還不甘心:“便是蓉姐兒讀的那個,能進去兩日也是好的。”
王四郎聽了眉頭一皺:“胡咧個甚,那是女學,昊哥兒比蓉姐兒還大著兩歲,真要開這個口,我成了什麼人了!”
槿娘訕訕的:“原是聽說有個翰林在,這才急呢。”一句話就叫弟弟打回來,她自家覺著沒顏面,又要過臘八節了,家裡還在婆婆在,總不好吃街坊鄰居說嘴,用了飯便叫秀娘替他們僱車好家去。
待把這一家子瘟神送走,那個派到槿娘屋裡侍候的小丫頭哭喪了臉來找秀娘,屋裡的東西全叫汪家人帶走了,連博古架子上的花瓶都不曾落下,只除了褥子不曾帶走,連帳幔坐墊子繡褥子也都裝進包裡帶走了。
秀娘早知道有這一遭的,槿娘是個吃年菜連肉都要捎回去一碗的人,一家子全一個德性,除了搬不動的帶不走,所到之處便如蝗蟲過境,一掃而空,能帶的肯定全裝上車了。
給僱的大車裝的滿滿當當的,玉娘立在下首問:“那預備下的衣裳可還要送?”
秀娘擺擺手:“裝進箱子,待過年去再送給她。”
槿娘這回真真算是衣錦還鄉了,往日裡直在鄰居面前說弟弟發達了,這回大車一到門前,她從頭掀了簾子出來,外邊立的人都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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