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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完了自己也問一聲,好幾個路過的全都擺手,只一次比一次說的兇險,嚷嚷著那橋上總有百多個人。
沈氏捂著心口發懵,口裡連聲唸佛,聽見孩兒哭聲心都吊起來了,徐家娘子膽兒卻大些,拉了她的手:“沈家妹子莫急莫急,那橋都百多年了,頂多裂道口子,哪裡就真的塌了,定是那小兒信口胡縐的。”
話是這麼說,可沈氏知道梅姐兒的性子,她貪耍愛玩是個好熱鬧的,叫她不往橋上去,也不知是不是聽了話。
兩個就這麼立在屋階上,眼看著人往這頭湧,眼珠子都不敢轉就怕看漏了,徐家娘子聲高見一個問一聲,沈氏只管扶牆望過去,見著那身形相似的就要踮起腳兒望一望,總沒一個是王四郎,她心裡記掛著閨女又怕丈夫裹了亂走差了,手指頭把那磚縫裡頭的青苔都摳盡了。
“娘!娘!”沈氏聽見女兒的聲音就往東頭看,徐娘家一巴掌拍著她:“喏,這邊兒!”
一回頭才瞧見梅姐兒抱著蓉姐兒從西邊來,沈氏一口氣兒一鬆,腳都打著飄,也不及問伸手就把女兒摟過來,蓉姐兒還笑呢,給她看手裡捏著的糖人兒。
沈氏還真沒料錯,梅姐兒確是上了橋看煙火,卻沒去東邊而是去了西邊。東頭的雙荷花橋因兩邊都有荷花池,佔著景好的便宜門樓鋪子多些,在那兒放煙火的大戶也多,人擠人的立不住腳。
梅姐兒才出門就遇著了平日裡交好的姐妹,告訴她西首的脂粉好饒個幾文,她便往西邊的洪福橋上看,那邊也有賣搖鼓糖人貼畫的小擔子,只不比東邊熱鬧,梅姐兒仰頭看得入迷,看見前頭亂起來,問一聲知道是雙荷花橋塌了,趕緊抱了蓉姐兒回來。
趁亂拍花子的摸口袋的都有,梅姐兒一到門前就知道嫂嫂急壞了,她解了蓉姐兒腰上纏的帶子:“萬幸沒去東邊,我一路走過來都聽見人說掉下去好些人,就跟下餶飿似的。”
王四郎把人一個個翻過去找,沒一個說見著了蓉姐兒,他也不知從哪兒順來個白紙燈籠,蓉姐兒沒尋著,到碰上了三姐夫,他帶著人來料理橋塌的事,王四郎上去一扯袖子就問:“可見著蓉姐兒梅姐兒沒有?”
紀二郎身後跟著的捕快先一步往河邊去,紀二郎聽見這話眉頭一皺:“你怎麼的叫她倆去,你姐姐跟孩子都叫我鎖屋裡頭,不許出大門邊。”他說完了嘖一聲:“這一路都沒瞧見,你等著,我叫人好好尋尋。”
王四郎轉身剛要再往前去,被徐屠戶一把拉住:“家去了家去了!”他抱著兒子一回家就瞧見自家娘子拉著沈氏說道個不停,知道王四郎往前邊去了,放下兒子就來報信。
王四郎於他一道回家,看見蓉姐兒正伸著舌頭舔糖人見他回來還把糖人遞過去給他也吃一口,雖是虛驚一場,卻也是王四郎醉酒惹出來的事,他謝過了徐屠戶一家帶著老婆孩子進去,哄女兒道:“等元宵節,帶你去望火樓看燈看煙花。”
王四郎在巡軍鋪屋裡頭當差,鋪屋旁起著磚造的望火樓,每三百步須得起一幢,每處的鋪屋裡住五個兵丁巡火事,當值的夜裡頭就和衣睡在望火樓上,若有火警便敲鑼示警,再推上裝著火叉吊桶鐵貓兒的車往火事地方趕。
蓉姐兒跟著沈氏送飯的時候去過,也只在鋪屋門前站一站,都是男人,沈氏也不便進去,但蓉姐兒知道里頭有幢高樓,就跟廟裡頭的塔一樣,她只在外頭看過從沒上去過,停住舔糖人的動作,側頭看了看沈氏,見沈氏笑眯眯的點頭,也跟著笑。
夜裡哄睡了蓉姐兒,沈氏還在發虛:“這回可不許再誑她,萬幸沒到橋上去,那橋怎麼就塌了呢。”王四郎醉中被驚醒,如今提著的心放下來又困頓了,打了吹欠擺手:“你管呢,那是縣老爺的事兒。”
一句話還沒說完翻過去就打起鼾來,沈氏還想著要給各家去報個信兒,問問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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