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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哄她:“等生日就給你穿。”新衣服都是要收起來的,蓉姐兒吮了手指頭,眼巴巴看著秀娘把盒兒落了鎖擺到櫃子上頭。
裡頭還有一方水晶雕的猛虎鎮紙約摸是捎給王老爺的,王四郎存誇耀的心思,秀娘一捏到手裡便知道了,這要送上門去還不知道朱氏又要生出什麼口舌來。
東西既捎來了就沒有不送的道理,如今也不懼朱氏嘴嘴舌舌纏個不清,媒人上門的事兒秀娘慪在心裡,拿東西刺一刺她的眼也好。想著便拿絨布兒包起鎮紙放進袖袋兒,抱了蓉姐兒往紫帽兒街去。
她頭上換了插戴,臉上喜氣盈盈,一路走過去都有人指點,王四郎沒死初時沒人信,這會子隔個三五日便有郵差上門送信,潘氏還常去鋪子裡借銀秤,一傳二傳的,都知道王四郎在外頭髮了財。
王大郎那裡又是另一番光景,他同沒有血緣的弟弟倒了個兒,走了背字兒,他帶了絲線茶葉往江州去販,賣給過路的客商,因比鋪子裡頭收貨價底些,一年裡也有好些進帳。
這回有個外來客商像是頭回跑船,下了船暈了半日,叫王大郎在角店裡遇上了,贈了他一碗酸湯吃,坐過去與他兜搭著問他哪裡來,想買些什麼貨。
那客商人白白胖胖甚好說話,扯了王大郎定要收他的貨,光他帶去那些還不夠,捎信回濼水託人又帶了一車去,客商按著鋪子裡的價給他錢,荷包開啟來黃燦燦全是金子。
剪下一角來拿秤秤了給他,王大郎只當他是個雛兒,不僅沒把纏裹錢算上,連帳都算錯了,聽他的話裡句句露富,便起了意,有心貪他的,啞了聲兒把金銀收進錢袋,還怕那客商回頭找他,急三趕四回了濼水。
他自以為佔了大便宜,往鋪子裡一兌,小夥計夾了金子在火上一燒,燒出五彩色來,這才曉得被人誑了去,客商才是走江湖的,下了套的仙人跳他一頭就鑽進去了。剪給他的不是真金是藥金,道士煉出來的玩意兒,一文不值,這回連本帶利全蝕了進去,外頭還欠了貨錢。
蘇氏在家天天鬧,又不敢叫王老爺知道,三個人一起幫著瞞,朱氏貼了私房賠進去,還要在王老爺面前誇耀王大郎在外頭賺了錢。
秀娘一把那方水晶鎮紙拿出來,蘇氏的眼兒都直了,朱氏臉上也不好看,聽見秀娘說這是王四郎特意收了來孝敬王老爺的,心裡更是不得勁兒,臉上的笑都僵了,王大郎可是連根針都沒捎回來。
“四郎信上頭還說了,等去了宣州便多捎些紙來,裁了給爹日常寫字兒使。”秀娘連正眼兒都不看見朱氏,王老爺接了鎮紙在手裡不住翻看,虎是王四郎的生肖,特特買了這個捎回來,正刺了朱氏的眼,她把絨布託在手裡要拿了鎮紙收起來。
王老爺手一翻捏住了:“不消收,等會兒我擺到几案上,今兒就用起來。”說的一家子沒一個臉上有好顏色,秀娘招了手,把梅姐兒招過來,給了她一支銀蝴蝶的髮釵。
這是秀娘從自己那些裡頭挑出來給梅姐兒的,她喜得當堂就要插到頭上,桃姐兒咬了唇兒,她不知道王大郎虧了錢,大剌剌的說:“哥哥怎麼沒給我帶?說好了一套妝梳的!”
王大郎只好乾笑:“哥哥走的急,下回,下回定給你補上。”
王老爺抱蓉姐兒抱到腿上,給她玩那個水晶雕的老虎,蓉姐兒摸了半天,抬頭告訴王老爺:“我家也有,咪咪。”說的就是剛養起來的白貓兒,連個正經名字還沒,蓉姐兒心心念念,把貓兒跟她一處睡,夜裡兩隻眼睛像星星,全說給王老爺聽。
王老爺難得跟她這樣親近,抱了她不鬆手,秀娘扯了梅姐兒到廊下:“後兩日你帶件衣裳過來住一晚,我跟著嫂嫂去南山,你來看會子蓉姐兒。”
梅姐兒滿口應下,不防叫朱氏聽著了,她開了嗓就笑:“還用她去,把蓉姐兒送了來,跟寶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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