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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下早早就備好了她的飯,爛燉麵條,加了魚肉跟切成碎沫沫的薺菜,蓉姐兒是真餓了,她早上同妍姐寧姐瘋玩,下半晌守了秀娘哭,半步也不肯移,水都沒喝上幾口,也不挑嘴,把滿滿一碗的粥全吃了,摸著圓起來的肚子倒在床上。
秀娘曉得嚇著了她,心疼的不行,摟到懷裡叫她貼了肉睡,蓉姐兒小手一伸,摸到秀娘耳朵上,按原來秀娘不許她這樣,三歲大的孩兒得開始作規矩了,可這回卻由得她捏了,嘴裡輕輕哼著歌兒,把蓉姐兒哄睡過去。
後頭幾日秀娘便安心賣她的吃食,蠶兒巷子一街的人都知道她到了點兒便來賣東西,悄沒聲兒的開了門,壓低了聲兒買了去,有自家帶了碗的,也有饒一個碗去,待晚間她再來又還的。
米飯饅頭面食吃了個遍,秀娘做的看蠶食名頭越來越響,還有那隔了條巷子的人慕名而來,她擔出去的東西總能賣完了家來。
原來的一串錢,慢慢攢出了三貫銅錢,秀娘拿布包了到街上的酒樓裡秤了銀子現來,一個個銀角子掂在手裡都沉。
不過十來日的光景,等出了蠶再沒有這樣的好事兒,秀娘見了街上挎了籃子走街串巷賣花兒的婦人女子出神,她做的這營生跟賣花賣珠是一樣的道理,全都是趁著季,等過了季,再多旁人也不買你的。
不若就按著陳阿婆的主意,等夏日來了,往南山上去,賺些富戶的銀兩,夏至到小暑之間,濼水湖上就沒有閒著的船隻,一趟趟的往南山上送東西,夏至之前就開始忙起來,到得小暑前後,濼水鎮上鄉間的人全擔了東西去賣。
各色小玩意兒,吃食,絲綢緞子,一條上山的官道擠得滿當當的,秀娘盤算著不若做些冷淘去賣,可這冰價又太貴,便是高家也不藏冰的。
她皺了眉頭思量,還沒進門,就看見潘氏拿了大掃把,邁了一雙小腳去追個青衣小子,一掃把一掃把的拍在他身上,口裡喘了粗氣兒罵:“叫你再來報喪,混帳玩意兒,上回摸了個銅鏡子去還不足性,看我打不打死你。”
就是日日袖了手萬事不問的沈老爹也追上去罵,潘氏一邊罵一邊啐,蓉姐兒縮在堂屋的簷下,身子不敢探出來,嘴裡卻叫:“打!打壞人!”
秀娘一瞧就明白過來,趕情是又有人來報喪了,得了一回手,便想著再來訛她們一回,這回這人上門還真是打理過的,手上甩著一條白巾,頭上的白斗笠被潘氏一掃把打到地上,腰間還紮了一條白孝布。
秀娘氣憤不過,見著間隔陳阿婆的木盆兒擺著,端起來潑了那人滿頭滿臉,潘氏拍了巴掌笑,那人卻氣極敗壞:“一家家喪都報下來了,同鎮幾個人去的,屍首都在灈州府放著呢,你們不樂打我做甚!”
“王八羔子!”潘氏又是一口,啐得那人跳出屋去,鄰居也跟了指指點點,還有人樂呢:“這個倒妝的像,若是頭一回就他來,說不得還得賠進一餐飯去。”報喪的除了吃飯還要拿錢,各地都是這規矩,再討人嫌,報了喪也得請人吃飯。
這人別說銀子,連飯都沒吃著,連叫幾聲晦氣,踮了腳兒進門把那白斗笠拾起來,錯身閃過潘氏的掃把,三步並兩步的跑遠了,潘婆子還扒了門罵,秀娘看了一回才把她勸了進去。
王四郎坐的那艘船沒在灈州府靠岸,一路往前,到了半道淺灘處下了貨,只留了一艘空船在,那水匪頭子也不是不想把船賣了,可一路通關都有牌牒,到了他這兒人都對不上,裡頭除了水匪頭子,還有好幾個是懸了賞的,只好棄了船上岸。
這是他們早早就鋪好的路,叫個眼生的去把貨銷了,那些個客商身上摸下來的銀兩早早就瓜分乾淨,幹完這一票,倒好歇上三四個月。
那艘棄船是三日之後找到的,一船人都死絕了,舷上帆上處處都是血跡,灈州知府親自出來坐鎮,可無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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