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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著有一雙蝴蝶穿花的,尋出來給姐姐送去。”那雙鞋還是新的,不曾上過腳,她看見妍姐兒喜歡,料著她們腳長得差不多叫丫頭送去一雙。
妍姐兒果然換在腳上,拎了裙子為回看,喜滋滋叫丫頭去回一聲,孫蘭娘一早出門看蠶去,沈大郎在後院裡做木匠活計,一對姐妹挽著手上街去,蠶茶帶著濼水人越來越富,小鎮子處處可見飯莊酒店,妍姐兒帶了妹妹往巷子頭走去,身後跟了兩個丫頭。
“你要能呆到秋日就好了,這家的蟹肉小包子最好吃,皮又薄湯又足,一口咬下去都是黃兒。”妍姐兒一路走一路說給蓉姐兒聽:“原那家子搬走了,煎魚肉小餃兒不如去街對面吃,只沒有酒釀圓子了。”
一路走一路說,走到掛著幡兒的餛飩店,蓉姐兒見牌子上掛著有雞肉的還有魚肉的,正指了想吃,叫妍姐兒一把拉住:“前邊還有一家賣餛飩的,別在這家子吃。”
這便是李寡婦的餛飩店,原她丈夫死時只餘下一付餛飩擔子,這婦人是個慣作風月的,這頭系一個那頭系一個,餛飩滋味雖不錯,可那裡頭坐的俱是男人,尋常若是說要往李寡婦的餛飩店裡吃碗餛飩去,都要叫人說“也不怕她給你喝那男人骨頭湯。”
紀二郎在她擔子上吃了一碗餛飩,見她塗脂抹粉的賣俏,便也跟了開口調笑:“娘子這餛飩裹得好,打耳光也不肯放。”
“喲,紀大捕頭這說話說的,那我當真要扇個耳朵試試看。”說著作勢伸手過去,紀二郎笑呵呵把臉伸上去,那李寡婦手腕上沫的濃香,一巴掌過來帶著香風,清脆一聲響,紀二郎那骨頭都叫她打酥了。
第二日再去,那李寡婦的餛飩擔子前邊就掛著幡子,寫了四個字“耳光餛飩”,紀二郎一見就知那婦人有意,夜裡就上了手,那婦人既是慣弄風月的,這上頭的滋味可不比正經娘子得趣得多,兩個如膠似漆,尋常巡街走到她這兒就要坐下吃一碗餛飩,為著兩個行事方便,紀二郎摸出錢來給她典了個鋪面。
如今僱傭個小工給她包餛飩,自家穿紅著綠坐在街邊,日日瓜子生果不離手,迎來送往,只比那娼門好上些個,紀二郎一巡這條街,兩個就往餛飩鋪子後邊的院兒裡去,你儂我儂來去一番,等紀二郎再去來,便似喝了濃酒,腰帶都鬆了。
蓉姐兒不知所以:“她的餛飩不乾淨?”妍姐兒拉拉她的袖子,把她扯出幾步遠去,才輕啐了一聲:“可不是不乾淨。”別個她也不肯再說,只道:“原陳家阿婆在時,也做起小食生意來的,都不必出門,隔著牆喊一聲就有雞肉餛飩吃。”
沈家一家子還不知道陳家的遭遇,秀娘還沒尋著空兒把事告訴潘氏,蓉姐兒自然也不好開口,兩個尋著一間餛飩攤看著乾淨坐了下來,一個要了雞肉的一個要了魚肉的,說說笑笑吃了一碗。
蓉姐兒還在街上瞧見這許多未出閣的小娘子,或是拎了菜籃子出來買菜,或是捧了針線筐去上工,越發覺得舒坦,吃罷了又要去逛集市,一會拿了貼花片兒,一會兒拿了繡香包,看看哪個都覺著好,甘露出門帶了一百多錢,數了沒一會兒就沒了,手上拎著一串東西,看見蓉姐兒又在胭脂攤子上停了步子,趕緊上去拉她:“姐兒,咱們帶了好些呢,花膏胭脂都有的,不必買了罷。”
蓉姐兒哪裡是為著用,只拿起來看新鮮,看過了又放回攤子上,那看攤子的婆子看著她們衣飾精緻這才不曾罵出口去,逛了小半個鎮子,眼看日頭近正午了,這才肯家去,還要撿條不同的路,繞了三橋才肯回。
她還想去看看徐屠戶娘子的,隻手上買的這些都不能當禮送,只好乖乖回家,一進堂屋就聽見麗孃的聲音,急忙忙上前一去叫她一聲:“姨母。”
麗娘知道妹妹妹夫回來,隔了一日登了門,這回的禮卻厚,潘氏當著秀孃的面不好發作,卻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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