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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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明明曾經很美好。暗無天日的日子，他一遍遍回想過去，反思當時他那樣做會不會好一點？然而事已至此，什麼都沒用了。

慢慢的夏凱不會笑了，開始像個木頭人一樣，除了刷光網的時候，其它時候能不動就不動，再沒有了少年的天真活潑，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樣，黑沉沉的眼眸垂著，不再看任何人，包括齊紹。

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到最後幾乎成了仇敵，一旦對上，必要翻天覆地的戰一場，不兩敗俱傷把對方刺的鮮血淋漓就不罷手。

他們改變了相處模式，從最初的相互扶持，變成互相傷害。夏凱把自己深深藏起來，渴望自由成了最大願望。齊紹霸道惡劣的用自己的方式寵愛夏凱，除了放人離開不行，其它一切，只要夏凱說想要，他都願意雙手奉上。

可惜，夏凱對他，再沒有了要求。

以前甜甜叫哥哥的場景，一去不復返。

這是幾年來第一次，夏凱這麼表情鮮活的和他鬧，繃著小臉讓他不要碰他。齊紹心情美的無以復加，非常迅速的去盥洗室清理了身體，再次坐到夏凱面前，緊緊擁住他，“在看什麼這麼高興？”

夏凱不像往常一樣沒理他，調出一個網頁，“你看，這個植物會開花！”

夏凱找的是幽憐竹開花的影片。他關注花晨的店，齊紹是知道的，憑他的手段，第一時間看到這個影片不奇怪，而且這個影片遲早會被爆光，這樣殺傷力大的訊息，他知道了還不分享齊紹，齊紹後面想起來會有懷疑，夏凱希望一切能做的最好，為了不暴露花晨，他揣測著齊紹的心思，做出了最合適的應對。

齊紹看到幽憐竹開花的影片也很驚訝，“這是不是假的？”

夏凱搖頭，唇角甚至難得帶了微笑，“不會，我看的出來。”

齊紹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夏凱微彎的唇角，直到夏凱推他，他才放開，觀察夏凱的神色，只有一點彆扭不自然，但眼睛仍然亮晶晶，看著畫面上的植物一眨不眨。

“這麼喜歡？”喜歡到都不介意被他佔便宜了。

夏凱毫不猶豫點頭，“開花啊，聯邦多少年沒有開花的植物了？一千年？”

“一千年不至於，幾百年是有的。”齊紹有些漫不經心，“喜歡的話——我去給你找來？”

夏凱嘆口氣，“怕是不好找。這個影片我查過了，來源非常隱晦，好像是個星際空間站，那裡是航線交匯處，老過往人流太複雜，去了也一定找不到培植者。”影片來源最初當然不是這裡，但夏凱是誰啊，三兩下就搞定了，還保證誰都看不出來是假的，他要保證花晨的絕對安全。

這一點不知不覺中幫了周鑫大忙，當影片流出去後，他再守口如憑也經不住別人查，本來別人要查一定能查到小花的店，技術高階的，也有一點可能性找到花晨，可被夏凱這麼一攪和，所有人的視線都去了那個空間站，沒有人知道這花是誰培植出來的。

齊紹最見不得別人瞧不起他的實力，尤其是夏凱。

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找不到最初奮鬥的原因，夏凱漸漸是他努力的方向和活著的意義。植物開花這件事有多重要，他是海盜頭子都能明白，到時訊息一往外露，所有人都會聞迅而來，聯邦政府也不會例外。

虎口奪食有多難，他最明白。可他做慣了，海盜最不怕的就是危險和刺激。難得夏凱這麼喜歡，雖然知道這事風險太大，危險性更是難以預料，但是——

他本來就是瘋子，沒什麼好怕的。

於是他雲淡風輕的說，“不就是這盆花嗎，哥哥給你找來。就放你跟前，看著培植者給你表演，怎麼讓植物開花。”

“真的？”夏凱亮晶晶的眼睛看過來，忽爾又暗淡下去，“說的容易。”

齊紹扳過夏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