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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洋溢在所有人的臉上，他們大聲叫著，他們高歌唱著，他們褪下偽裝，他們酒池肉林，他們就像一群被開水燙過毛的白皮豬，爭相踩踏著早已自覺褪去衣裳的白菜園，他們像野獸般撕咬著，吞食著，白天的彬彬有禮、訓練有素，就像南柯一夢般遙不可及！
而那些留下來的女助手們，她們本就是貧民區裡的花姑娘，白天來高牆內的藝術長廊裡盡職盡責的做著“助手”，晚上回高牆外的花紅柳綠中欲拒還迎的對著那些雄性嬌嗔一句“官人”。
今天晚上對於她們而言，不過把平時笑臉相迎的五大三粗的酒鬼壯漢，換成了一起共事的衣冠禽獸而已。
“小宋，坐下。”
唐總執事並沒有加入那邊的瘋狂派對，他喊來宋執事後，拿起了有些見底的酒杯，身旁的宋執事立馬懂事的為他添上了金波玉葉。
“知道我為什麼要拿走你那枚金幣麼？因為你是我最看好的手下，你是我心中最理想的接班人，你那絲毫不做作的對客人袒露真心的本事，別說那些愚蠢的外鄉人，就連我都能騙過去！所以，你不能因為這麼一枚金幣，丟掉了其他執事對你的評價！”
說著這話的唐總執事，把手掌架在了宋執事的肩上，嘴裡的酒氣劃過宋執事稍顯陰柔的臉頰，燻得他的臉蛋也多了幾分紅暈。
“那唐總，我能請教你一些問題麼？”
“儘管說，你想怎麼問都行。”
“唐總，我們為什麼不真的把收來的藝術品賣給有錢人們呢？富人們的錢不是比窮人們的錢更好賺嘛？”
“小夥子，想當年剛剛接觸這個行業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唐總執事揉了揉宋執事的頭，眼中盡是回憶之色。
“那時候，我手上有無數的奇珍異寶，我到處和富人權貴打交道，他們大多數都很有禮貌，很親切，但奇怪的是，即便用十倍百倍的錢買其他富人的藏品，這些富人們也不會花一分錢收窮人的貨。”
“後來我明白了，喜愛收藏只不過是一個藉口，這些人壓根不在乎藏品好壞真假，斥巨資買下對方的藏品，只是為了得到用金錢來碾壓對方的快感而已。”
“但那些窮人就不一樣了，那些窮人，那些想賺錢想瘋了的人，他們能為了錢，為了飄在雲端的錢，砸鍋賣鐵在所不惜，到頭來，反而讓我們賺的盆滿缽滿！”
“所以說，窮人永遠是窮人，哈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那我還有個問題。”宋執事趁熱打鐵，繼續追問。
“唐總，我知道我們藝術長廊賺的錢很多，但有一半錢都浪費在經營上，為什麼不縮減成本，我們投出去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膚淺，你真的是太膚淺了！”
唐總執事的手又換了個位置，這次是宋執事的大腿上。
“只要把魚釣到手，所有花在餌上的錢都是值得的！向一般市民放出藏品保值的風聲，包裝藝術長廊的鋪張浪費，僱傭強而有力的保鏢，等等等等。”
“羊毛出在羊身上，花出去的每一分錢，我都會從那些上鉤的傻子身上薅回來，一向如此！”
“但是唐總，這兩年來，西區、東區和北區的痞子們，也學著我們陸續開了不少的藝術長廊，您難道不去阻攔一下麼？再這樣下去，到我們這裡的人不就變少了麼？”
“誒，有什麼好慌的，我們是開了三年的大店，有財閥的牌匾在，巡捕也拿我們沒辦法，其他地兒哪能比得上我們？！”
“放心，魚兒不會少的，因為啊，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自以為聰明的傻子！”
“但是唐總……”
“沒有什麼但是了，小宋，我有些乏了，我已經叫上了小媛，等下你也來我房間，讓我看看你最近發育的正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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