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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這七個字。

看到薛血澹然吃酒,陽九笑問道:“薛兄就不生氣?”

“就只當是一群狗在外狂吠,正好給我們助興吃酒。”薛血的心中,的確是波瀾不驚。

如果心境會因外面的這種叫罵而產生變化,也就不適合當一軍的主帥。

打仗最忌的就是心浮氣躁。

無論遇到任何情況,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心平氣和,沉著冷靜。

那群金兵足足叫罵了半個時辰,嗓子都快喊啞時,方才返回軍營。

“喪兄,我們也該出發了。”陽九喝乾碗中的酒,起身笑道。

送喪翁點點頭,直接抓過一罈剛開封的酒。

野狼關的酒著實不錯。

已快入秋,北國的夜非常冷。

兩人從關樓上一躍而下,趁著夜色,迅疾衝向金國的領土。

薛血的就沒了二人的蹤影,金國大營那邊倒是非常安靜。

陽九和送喪翁都是絕頂高手,人數又少,或許真能避開敵軍的眼線,而不被發現。

薛血回到椅子上,翻開《武穆遺書》,認真研究。

穿過夜色,草原遼遼。

陽九放緩速度。

送喪翁很快追上,讚道:“陽九爺的輕功真是獨步天下。”

“我知道喪兄並未用盡全力。”陽九輕笑。

送喪翁是故意落在後面,估摸是想看陽九的身法。

陽九的武學很雜,輕功也是如此。

草上飛,水上漂,踏雪無痕,等等,都是不同型別的輕功。

送喪翁想從功法上看出陽九的師承,無疑是痴人說夢。

魏忠賢此前說只要踏上金國的土地,就會有人來接。

深入草原後,仍不見有任何人出現。

若非送喪翁跟著,陽九還真不知道該去哪兒尋找不死屍。

陽九停下腳步,扭頭問道:“喪兄該不會就是督主派來接應我的吧?”

“我以為九爺早就知道了。”送喪翁大笑。

陽九很是鄙夷。

魏忠賢說的是出關後會有人接應,而不是接應直接出現在長安城,為了證明自己有很能耐,還綁走了僵小蟲。

陽九想著笑笑,問道:“為何要用送喪翁這個名字?”

“九爺必然不知,我是一號送喪翁。”送喪翁隨後簡單說明了送喪翁的誕生過程。

魏忠賢接掌東廠後,要做的事非常多。

為了懲處那些不聽話的官員,送喪翁應運而生。

顧名思義,送喪翁就是去給那些官員送喪的。

一個送喪翁足以屠戮一門。

作為一號送喪翁,雙手更是沾滿了鮮血。

然而在去金國執行秘密任務時,送喪文遇到了對手。

以他的武功,竟然沒能接住那傢伙的十招,被擒後,更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臉上的肉被割掉的痛苦,相信這世上沒幾人能承受。

當時送喪翁能夠逃走,一直覺得是上天在保佑。

這麼多年過去,他無時不刻想著要報仇,故而將大多數時間都放在了練功上。

饒是如此,他知道就憑他自己,絕對無法報仇雪恨。

他在變強的同時,那混蛋又豈會停步不前?

其實當時在查送喪翁的時候,陽九甚至懷疑過魏忠賢,只是沒能找到證據。

沒想到魏忠賢剛接管東廠時,居然搞出了不少送喪翁,為的只是要給該死的官員送喪。

蕭昆弄出的送喪翁,很可能也是出於相同的目的,只是剛好跟魏忠賢的想法重合了而已。

陽九聽後嘖嘖稱奇,笑道:“那就有勞喪兄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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