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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凡爾登(三)
“蘭:現在我在凡爾登戰線的掩蔽部裡面給你寫這封信。德國人發起了持續的炮擊,他們大概集結了幾千門大炮,晝夜不停的轟擊我們。如果膽子夠大,敢於探頭朝外看的話。就可以看見德國人炮火炸起的火焰牆,慢慢的向我們戰線的縱深犁過來。幸好在德國人炮擊發起之前,我們灼然司令已經命令我們放棄了一線的野戰陣地,收縮了回來。德國人第一天打了許多萬發的炮彈,但是都落空了。
他們的遠射程的重炮主要打擊的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一個個要塞,還想誘使我們的炮群反擊。但是我們的大炮一直沉默著沒有還擊。兩天了,德國鬼子沒有上來,我們堅決不會開火。就忍受著所有的這一切。
很難和你形容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下我們是什麼樣的感受。一開始就覺得天崩地裂一樣。那轟轟隆隆的爆炸聲音就象在你的心裡狠狠敲打。特別是當大口徑炮彈命中我們掩蔽部附近的時候。法國人用洋灰鋼骨建造起來的強固工事,似乎隨時都會散架一樣!爆炸聲震得你耳朵什麼也聽不見,不少弟兄都口鼻流血。工事四處都震出裂縫,蓄水池裡面的存水都漏個精光。電話接通一次就斷一次,而每一次的重新能夠聯絡得上。都是要好幾個查線兵弟兄的生命!我們這個排四十個弟兄,據守一個排據點,現在震死了一個,取水取飯的時候死了一個,傷了一個。大家整天都躲在掩蔽部裡面,只有很少的水,乾糧都變得難以下嚥。只有炮火偶爾稀疏一點的時候,才到外面的戰壕裡面觀察一下。東海兄的排據點被一發重型臼炮的炮彈命中,他們的掩蔽部變成了一個直徑十多米達的深坑,已經找不到他們弟兄的身影了。這一點是德國人三百八十,或者四百六十公厘的重型大炮乾的事情。我們弟兄們都知道,什麼時候輪到我們攤上這一發的時候,就是我們進徐州昭忠祠的時候了。
但是從上到下,仍然士氣高昂。對每天劈頭蓋臉的炮擊也變得習慣無所謂了。我們是總統率領下的不敗國防軍,要為中華民族血戰出一個天下出來!當我們認識的時候,你的同學嘲笑我們這些才畢業的青年軍官似乎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面。是的,的確我們有這種傲氣和責任感。這種犧牲,是我們應當付出的。
蘭,這封信是我在掩蔽部,藉著自己的膝頭,在炮聲伴奏中匆匆寫就的。字跡散亂,你不要見笑。誰也不知道這封信是不是我最後給你留下的話。我們認識未久,卻已情投意合。奈何國運未寧,我實在不能伴你左右,消磨青年意氣。在南京碼頭登船之時,我看到你在人群當中扶著我老父老母向我招手,含淚帶笑。汽笛一聲長鳴,就是天各東西。想起斯情斯景,縱是鐵漢,也不能不心如刀割!
我們在歐洲血戰,從來都是為的自己的祖國,為的是你這樣的愛人!縱死,亦無所憾。家中老父老母,自然有國家奉養。我實毫無牽掛。惟努力在戰場上為我國家爭榮譽,為軍人爭人格。蘭,如當我沒後,萬不可牽掛我過久。祖國之大,當另有人如我一般疼你愛你!惟當每年冬至清明,給我燒化一些紙錢,就足以讓我含笑九泉了。
軍郵員不知何時能到,此信不知何時會到你手中。在滿天烽煙當中想著你如百合一般的容顏,想著萬里之外的祖國,想著白髮老父老母,渾忘記大戰犧牲就在眼前。讓東海兄地下有知,寧不笑我痴絕焉?”
此信摘自中華民國一戰叢書之《戰地書信集》,1928年出版。寫此封信的是林良鋒烈士。林良鋒中尉在1916年2月27日的德軍攻擊中,被火焰噴射器燒中殉國。年只23歲。
德國人持久的炮擊給遠征軍的一線守備部隊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德國人以他們一貫的精密。保持著每天二十萬發各型炮彈的發射數量。從前到後的反覆耕犁著遠征軍守備的戰線。從白晝到黑夜,這裡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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