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風山陣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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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生五行，五行生八卦。”

“天干地支，九宮八卦皆是相同，所謂萬法同宗，大道同歸，擇一門而精，便通萬法。”

“陣法亦是如此。”

“山艮乾土都是土，巽風勉強化為木。”

“老朽手中這陣盤，名為巽艮，也作風山。”

“風山是上古大能遺留的至寶，老朽在一處上古遺蹟所得，腹背鏤有玄妙陣圖，可推演無數陣法。”

“老朽死後，你要善用風山陣盤。”

方肘子不像要跟張輝拼命，反倒像一個遲暮之年的長輩，將其畢生所學，傳授給自己的後輩。

張輝元嬰破損時，方肘子一度情緒低落，他鑽研陣法百年，別說在臨淵城，便是在整個五原郡，陣法一途，都可稱得上首屈一指。

陣法雖通天，卻過於玄奧，需花費太多時間鑽研，難免會耽誤修煉。

所以一門心思撲在陣法上的弟子，少之又少，基數有限，出天才的機率更少的可憐。

方肘子一生，也才收了那麼幾個不成器的徒弟，直到張輝登上天策府，擅作主張，填補了天梯的空白。

那個時候，方肘子真是眼前一亮，熱血沸騰，心中甭提有多激動。

那會兒誰要跟他搶張鎮天，方肘子真會跟他打起來。

在後來，張輝如願以償的拜入他門下，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方肘子閉門不出。

專門為張輝制定了一套修煉陣法的方案，從簡易的陣法入門，再到玄奧通天可誅仙的大陣，逐一標註，剖析，詳解。

然，世事無常，沒等他把課題詮釋完，蕭玉堂帶著人殺到天策府，之後發生一系列的事情，徹底改變了他的計劃，也讓張輝站在了天行宗的對立面。

直到現在，生前的最後一課，方肘子沒有藏私，將自己畢生所學，一股腦的傾注在張輝身上。

在風山落下之前，方肘子解說道：“老朽日夕鑽研，三十年終於在風山陣盤領悟一門陣法。”

“老朽愚昧，陣法的名字很簡單，就叫三四五。”

“三花聚頂，四柱同命，五氣朝元。”

“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方肘子隔空握著風山陣盤一按，那長空之中懸浮的空中山嶽，悄無聲息的落下。

實際上在方肘子言語時，張輝完全有時間避開，但他沒動。

天行宗覆滅在即，方肘子一心求死，得以正道。

這是他的道，為了表現出自己對他的尊重，張輝只能順了他的意。

風山籠罩，沒有實體的虛影，卻仍舊給張輝帶來一種令其窒息的厚重感。

當風山砸下來的時候，張輝眼前一黑，整個人放佛穿越時空，來到一片不知名的大山。

空山老林，草木叢生，耳畔有蟲鳴鳥叫，小溪潺潺。

一切是那樣的逼真。

張輝的鼻子，甚至問到了青草，泥土的氣息。

張輝極目遠眺，他很確定自己還在臨淵城，卻看不到方肘子，看不到雁行鶴那些人，甚至連腳邊崔雲子的屍體，也悄然間沒了蹤影。

張輝蹲了下來，拔了一根嫩草，葉子上還掛著一滴露珠。

張輝愕然，“這不是幻象，這是……真的？”

張輝嚇一大跳，隨後在四周摸索著走了一圈，可以確定的是，所謂的草木叢生，蟲鳴鳥叫，還有潺潺涓流，這些都是幻想所致。

但是這一方世界，真實存在。

這就是幻術最可怕之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人一生當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用來睡眠，那麼人究竟是活在夢中的世界，還是清醒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