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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陰陽者,借也。山川之勢,江河之利,草木之精,百獸之魄。高可借,低亦可借,四時變化,風霜雨雪,凡可利於戰者,無不可借之……
勝者為之順,陽也。敗者為之逆,陰也。勝敗之轉逆,此為兵陰陽為之道也。
敵順,借而使其逆。我逆,借而使之順。然夫借者,無不洞悉之其本源,追溯之其規律,途察之其關聯。此乃寡可敵眾,弱可擊強之道哉……”
對於一個兵院的學生,孤夜可以說是極不稱職的。來了這麼多天,直到今日才算真正見到兵院裡的先生。
此時上首坐著的灰衣老者,便是薊下學院兵家分院的最高教習了。人稱越先生,至於具體名諱沒有人知道,身份籍貫亦是如此。至於年齡,說七十的有,說八十的也有,甚至還有人猜測已是過百歲人瑞的也有。總之面前這長者長髯及胸,鬚髮皆白。就連眉毛也都到了頜下,能露出皺紋的地方其實並不多,根本就猜度不出什麼來。
不過越先生有腿疾,卻是無法行動的,似乎膝蓋位置受過很重的傷,所以聽同行的小李牧說每次見到先生,先生都是坐在一長帶著四個小輪子的躺椅上,猶如此時這般。
於是乎兵院裡就流傳著一個沒法得到證實的傳言,那便是越先生就是當年相齊的兵聖孫臏,原因就是他們有個共同點都是雙腳殘疾。唯一有一點讓人對這個傳言無法苟同的是,傳聞孫臏當年是受了“臏刑”(砍去雙足)才出逃齊國的,而越先生傷的卻是膝蓋。
此時整個陰陽堂裡滿滿當當的坐無虛席,連門口的臺階上也圍著許多。事實上平時並沒有如此熱鬧的,而是恰好今天先生心血來潮前來授課。所以若不是真傻到家,大家一般都會丟下手頭上的事情趕來聆聽一番。
剛才先生所闡述的無非就是一個順勢而為的道理,若是不順勢,那便藉助周圍環境使得順暢起來。也就是利用地形地勢形成區域性的戰力優勢,多多利用氣候條件,甚至有可能的話鳥獸魚蟲也可作為判斷敵情的依據。
隨後,越先生舉了好幾個淺顯易懂的例子,比如從林中驚鳥判斷是否有敵來襲,林中百獸不顯分辨是否有敵埋伏,地域草木生髮可以提前分析出該地的產出,從而得以精準採集補充後勤……
這些例子聽起來非常的平常,甚至在令支寨的時候跟狄鹹學採摘野菜差不多。其中更是有許多斥候所需要具備的技能。可一地之熟悉與一域之通曉裡面的知識面差的何止天淵。
儘管越先生所講的這些讓孤夜一度聽得如痴如醉,可對於根本的問題如兵家導氣法門和道韻符這方面卻是隻字不曾提及。不過關於這點卻是急不得,初來駕到,如此涉及核心的秘密總得來日方長慢慢才能接觸。
一個半時辰很快過去,越先生的授課沒有因為年弱體衰而中途停頓半刻,孤夜不知道上首的老先生從頭到尾有沒有注意到堂中多出來的幾個新面孔。總之在最後一個觀點闡述完畢之後,他便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小童推著自己從側門離開。堂中眾人齊齊起身相送也未能讓其停留一息。只是在未了囑咐了一聲,說是若真想修兵家陰陽術,堂側藏書需得通讀後才算有初窺門徑的資格。很明顯,這句話肯定是對著今年新招的幾個新生說的。
待到越先生走遠,堂中眾人才紛紛散去。至於先生剛才臨走時所指的牆角邊的六個大書架,愣是沒有人去多看一眼。
孤夜一開始也沒有多想,以為那些書老生們大概都已經翻得滾瓜爛熟了,所以也沒怎麼當回事。等人潮退去後,他便聽從建議,帶著一絲絲好奇往書架方向走去。
同樣興致勃勃的還有其他幾個人,羅宏,王新,張忠他們跟撿到寶一樣忽的一下就小跑過去,在伸手之前還不忘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才很是虔誠的拿下一本來將之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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