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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往大街上溜達一圈,家中十來天便不用買吃食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孤夜,本就邊陲小城出來的小人物,行不過十里,眼界最廣便是安平城這巴掌地。要不是七個老爹從小灌輸,加上在里正那裡識點墨水,他便跟大多數人一樣或者一輩子都只是個在地裡刨食的普通農民。
一城之守威風八面,這已是他能見到的最大的天了,立志當城守,在其眼中當然是志向高遠的事情了。
可換在顏老頭眼中,這便是著實不堪了。要說做城守也就罷了,牧民一城,造福一方也可算小有志向,但壞就壞在後面的那些攜三五手下,還左牽黃,右擎蒼,美婢女在側,這分明就是不學無術為禍鄉澤了。
“豎子無狀,粗窺時只是覺得此人市儈過於功利,看似正直實則藏奸一肚子壞水,更沒想到品行還如此敗壞。外表正直內裡狡詐確端的是油滑如泥鰍,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此人若是碌碌無為安於現狀即罷,若有一天竊居高位,那必定是民之不幸。
學術先學道,無道之術必禍國殃民,當年老師果然不欺我也。若是這樣的人學會了竊取天道之力,後患無窮啊……”
舊馬槽中,顏老頭表情憤憤,對剛才之事仍舊怒氣未散。孤夜又怎知,只因為剛剛那通言明志向,他在對方眼中儼然已是個看似忠良,實是奸佞的小人了。
對於孤夜的種種評價是否如顏老頭所分析那樣還有待證實,可有一點卻是所料不差,那個他認為的所謂小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是真的。
此時這個小人,正躺在床榻上醞釀著一場前所未有針對顏老頭的經濟制裁計劃。
“庖碩,我覺得嗜酒如命的顏老頭說得很對,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自古常見。他總不會將吃飯的碗因為兩罈子酒便砸了的。
他現在哪怕是不教咱們,還是能夠在馬廄裡當職的那些人手中喝到酒的。要想對症下藥,咱們就必須將這酒給他斷了。”
“斷如何斷”
庖碩迷迷糊糊的嘟囔著,半眯的眼睛已經是快要睡過去了。
“憨貨,別睡了。”
被孤夜踢了一覺,小胖子差點就要掉下床去。
“幹嘛呀,都什麼時辰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這裡是令支寨,山那邊可都是東胡人,東胡人啊,來去如風可全是騎兵。
要是能把顏老頭訓馬的本事學到手,無論是對保命還是獲取戰功,都是個很有效的助力!”
“就算再有助力老頭子不教咱們又能如何總不能將他吊起來打吧”
庖碩抱過枕頭,一臉不悅的靠在榻邊打哈欠說道。
“哈,我還真有個手段,保證比把他吊起來打還讓人難受。”
庖碩雖傻,但這些日子熟悉下來,他也知道這個好朋友有些蔫壞。見其笑得奸詐,便知道肯定是想出什麼餿主意出來了。
“孤夜,你可別亂來啊,不會是真想下黑手吧這可不行啊,犯軍法的呀!”
庖碩是真急了,他是憨,可不是傻,孰輕孰重還是心中有分寸的。此時聽罷,嚇得一骨碌便清醒過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下黑手了,違反軍規更是說不上,而且非但不違反,還要更加的擁護才對。”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呀。”
庖碩越聽越糊塗,不過在確定了不會違反軍規後心中才稍安下來。
“禁酒令啊,軍隊中不是不準飲酒嗎那麼就徹底把它給掐咯!那老小子不是依仗著一手特殊的訓馬術從馬倌們身上換酒喝嗎我便來個釜底抽薪饞死他,等到其肚子裡的酒蟲快要咬破腸子的時候,到時候咱們再提著酒過去,看看他是答應不答應!”
孤夜說完還不忘陰惻惻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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