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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走去,那裡有一個月牙門,外面站著四名穿黑西服的青年男子,應該是這個莊院的主建築了,而白鳥桓進無疑就在裡面。
走到月牙門前時,一名青年男子過來仔細的搜了張浩天的身,這才放他進去,卻見裡面也是一箇中式庭院,前面是正屋,兩邊則是廂房。
穿過院落,上了臺階,走到了正廳,崗村次郎請張浩天脫了鞋進去,張浩天便依他所說,將鞋子除下而入。
進去之後,卻見正廳的佈置並非傳統中式,並沒有靠椅之類,只在地上放著幾個跪墊,這樣的建築佈置,實在是中日結合,讓人感覺到有些怪異。
請張浩天在客廳裡稍等片刻,崗村次郎則走進了右側的一道門,想是向白鳥桓進稟報去了。
按日本人的規矩,拜訪主人,而主人不在,是應該跪著靜靜等待的,雖然明白“跪”是日本人平常的禮節,也是過去從中國古代傳入的,並沒有屈辱人的意思,但張浩天還是不習慣,盤坐在屋子裡,舉目張望,卻見這客廳雖然是日式佈置,但還是有中國的物品,最醒目的是,主人位置上一左一右的放著兩個半人高的青花大瓷瓶,一個描著梅,一個描著竹,筆法細膩,栩栩如生,瓷底白潔清淡,泛著一種如浸了油般的瑩光,這一對大青花瓷瓶,就算他是個行外人,也看得出必然是一對極其珍貴的瓷器。
而在客廳正中的牆壁上,則橫著一付幅尺巨大的古松圖,上面似乎有詩句與圖款,張浩天意識到這必然是白鳥桓進從中國掠奪而來的寶物,便起身湊過去看,卻見圖中有數十株蒼松在含翠而立,清新典雅,便如沐浴過新雨一般,而每一株松樹都有各自的形態,線條粗獷,剛勁有力,旁邊有兩句詩,張浩天仔細分辨,卻見上面寫著“松風吹茵露,翠溼香嫋嫋”一句,而畫家的落款處卻寫著“關仝”的字樣兒。
正看著,聽到腳步聲響起,顯然是有人來了,張浩天此時重新去坐下,已經來不及,而他也不想偷偷摸摸的,也不去管,依舊負手看著這幅畫。
就在這時,從右側的小門裡走進了幾個人來,當先的是崗村次郎,後面跟著兩名穿著黑色武士服,腰插武士刀,身材高大的壯年男子,而走在最後的,卻是一個穿著白色和服,戴著眼鏡,光著頭,一臉皺紋,顯然又幹又瘦的老頭兒。
見到張浩天如此無禮,不在屋裡跪著等候,卻站在主人的位置上欣賞起畫來,那兩名壯年男子立刻出聲喝叱起來。
然而,那又幹又瘦的老頭兒卻出聲阻止了他們,慢慢走到了張浩天的身邊,抬首望了比自己高出快兩個頭的張浩天一眼,然後指著那古松圖道:“這付‘雨松圖’,是中國宋代的大畫家關仝所作,關仝是長安人。最擅長畫山水,自成一家,人稱‘關家山水’,所作山水筆簡氣壯,景廣意長,與李成,范寬齊名,在北宋號‘三家山水’。富有生活氣息。布境兼“高遠”與“平遠”兩法,樹木有技無干 ,用筆簡勁老辣,有粗細斷續之分,落墨則漬染生動,長於墨韻。但一生之中,只畫過這一付‘雨松圖’,是他在天目山居住了三個月,觀察了十數場雨後的松景一氣作成的,共畫了八十八株松樹,在那個年代,這樣尺幅的圖是罕見的,可說是彌足珍貴,我能夠得到,真是三生有幸。”
張浩天當然知道這老頭兒就是白鳥桓進了,算他的年紀,應該在八十幾歲左右,雖然矮瘦發皺,但臉色紅潤,說話中氣甚足,精神很好,日本是世界聞名的長壽之國,平均年齡超過八十,以白鳥桓進的身份條件,有這樣的狀態也不足為奇,瞧著他,張浩天忽然間就掠過了一個念頭,那田野三郎與白蝴蝶有姦情之時,也不過二十幾歲,他的年紀與白鳥桓進應該差不多大,白鳥桓進還活得這麼精神,田野三郎很有可能也沒有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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