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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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從上至下觀察著虞荒臨的模樣，現在的虞荒臨雖然已經脫下了整齊的軍裝，但依舊穿著乾淨素白的襯衫，為了做飯方便，他將袖子挽上了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他的頭髮修剪得不長不短，脊背永遠挺拔，整個人彷彿是束在教科書裡的完美紳士形象，和他剛才的敘述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稱得上相同的地方，他實在很難想象這人曾經作為小混混時候的樣子。

偏偏虞荒臨接著說道：也是那個時候我被那群混混帶著去了全息遊戲廣場，我在那裡第一次進入天罰平臺，然後在天罰的訓練場裡面碰到了那個人。

天罰？

鬱昭沒想到兜兜轉轉虞荒臨會提到天罰平臺，不過要說起來，自從天罰平臺出現之後，要說在星網上認識的朋友，大部分人都是透過天罰認識的，這也並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

只不過他今天才剛透過人魚學院的機器進了趟天罰平臺，現在就聽到虞荒臨提起來，這未免也太巧了點。

雖然他不覺得就因為這樣就需要把兩者完全聯絡在一起，但這不妨礙他因此多留心了幾分，他依然盯著虞荒臨，接著又聽見虞荒臨懷著回憶的憧憬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那麼耀眼的人，雖然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他渾身都裹在漆黑的戰鬥服裡面，但我從遠處看過去的時候，他的身上卻像真的有光。你能想象那時候我看到的是什麼嗎？

虞荒臨這番話雖然是對著坐在對面的鬱昭說的，但此刻鬱昭卻覺得他更像是在對著回憶裡那個年少的自己說的，他臉上的笑意依舊淡淡的，在熒黃的燈光下像是泛著層柔光：那時候我覺得我看到了太陽。

虞荒臨接著說道：那時候我還在最叛逆的年紀，我討厭世上的那些規則，討厭很多東西，所以我不願意去軍事學院，我認為那會讓我永遠都無法擺脫我的家族，還有後面那群傢伙的控制，但是那次我在星網上看到了那個人。他說到這裡突然沉默了下來，鬱昭靜靜等待著他後面的話，才見到他似乎是想了想才接著說道：那是個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打破所有規則的人，我從來沒有見

過像他這樣的人，那次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在天罰的戰場上駕駛著一架老式戰機，獨自摧毀了對面五十多臺帝國最新型的戰機和十臺機甲。

他就像是把利劍。虞荒臨補充著說道，身上的每處都是鋒刃。

鬱昭聽得微微怔然，他看著面前的虞荒臨，腦子裡卻很難回憶起帝國天罰平臺中曾經有過這麼個人。

能夠孤身對付數十臺戰機的人，必然會引起整個天罰平臺的轟動，而他多年前經常使用天罰平臺，不應該不知道這個人才對。

他自己倒是曾經打過這麼一場，不過那時候他只對付了戰機，沒有碰上機甲，機甲是後來才出現的，他都休息了十五分鐘，在他的印象裡那算是新的一場戰鬥了

等等。

鬱昭沉默下來，片刻之間終於想起了什麼，驟然抬眸看向鬱昭。

雖然虞荒臨的描述和當初發生的事情有所區別，但似乎除卻他當初那次戰鬥之外，的確沒再有別的可能了。

他聽到這裡，終於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虞荒臨剛才話中所說的那個人，竟然就是他。

他曾經見過虞荒臨？

鬱昭沉默許久，努力試圖從回憶的角落裡把這個叫做虞荒臨的人給撈出來，他當年應該只是個十三歲的小鬼，那麼他身邊是不是有過這樣的人？

或許真的有？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鬱昭終於稍稍有了些許印象，他想起來那時候他在結束那場戰鬥之後精神和體力都已經被耗費到了極點，但好不容易能夠有那麼多的戰利品，鬱昭當然捨不得立即下線休息，他在短暫地喘了幾口氣之後就再度起身，開始在戰場的廢墟里搜尋自己的戰利品。

這是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