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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十一給玉蛟龍上藥上得很仔細。
所以他發現，玉蛟龍的面板很好，彷彿絲綢，又似錦糕，總之就是讓人愛不釋手的質感。
當然，武十一頻繁觸碰玉蛟龍的肌膚，也不全是為了揩油。
因為玉蛟龍的背、手、心還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都有血點和劃痕，甚至有的劃痕裡還夾雜著許多的碎瓷片。
這哪兒是摔倒了呀。這分明是在碎瓷片子裡滾了幾個來回才對。
武十一不忍繼續看玉蛟龍悲慘的樣子，但又不得不將她背後的瓷片都取出來，並又用酒水為她清洗乾淨傷口。
混合著血竭和人參的酒水在洗滌玉蛟龍傷口的同時，也帶給她不一樣的痛苦。而伴隨著那種痛苦的延續，玉蛟龍發出了一些輕微的哼音。
那聲音，讓武十一想起他在長坂坡救帝后的第四次時的狀態…
平心而論，那聲音挺動聽的。
但，玉蛟龍此時畢竟被圈禁著的，不能太聲張。
所以為了不引起外界的特別注意，武十一告訴玉蛟龍道：“娘娘能不能小點聲音。您總這樣，咱們兩個會暴露的。”
“我懂。可，”玉蛟龍猶猶豫豫道，“忍不住。”
這樣呀，武十一猶豫了一下，又道：“可能是酒水辛辣，太過於刺激的原因。所以我看娘娘還是咬上點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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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玉蛟龍順從地點了點頭，而後她又滿含感激地對武十一道，“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感激你呢。”
武十一隨口回答：“為了娘娘，都是應該的。倒是您，沒嫌棄我是一個下人。我倒是很意外。”
“你不嫌棄我是一個獲罪的人，是我應該感恩才對。”玉蛟龍回應了一聲，而後又道，“況且你是一個太監。既不是男子，也便不用那麼拘束了。”
“額，”武十一猶豫片刻，終究是問出那個問題道，“如果…我不是一個太監呢？”
…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兩個人都陷入了無比的沉默。
兩個人都明白，這是公然給帝君種草的節奏呀。
在這可怕的沉默中，還是武十一最先開口。
他避而不談這些了。只是對玉蛟龍道：“娘娘。您看，您嘴裡咬些什麼合適呢？”
對問，玉蛟龍猶豫了須臾，回答：“拂塵不是在麼？把它給我叼上。”
“好。”武十一點頭，隨後將拂塵從背後取來，送到娘娘的口邊。
玉蛟龍叼好之後，聲音果然小了很多。
之後，武十一緩緩將玉蛟龍身上的剩餘傷口料理完。將大小不一的碎瓷片積攢了一手。
完成這個工作之後，武十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才又對玉蛟龍道：“娘娘。這一天又過去了。咱們再熬一陣，總能出頭的。最重要的是，你要有信心。”
“嗯嗯。”娘娘拿下浮塵，又猶豫了片刻。而後告訴武十一道，“其實你來之前。我早就想一死了之了。只是放不下孩子。你來之後，我更是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說完，玉蛟龍猶豫了片刻，又道：“謝謝你。”
聽了玉蛟龍的話，武十一欣慰地笑了笑，沒做表態。
完成這些事情之後，武十一便將手中的那些療傷藥物收了起來。
收好東西之後，武十一又問玉蛟龍要回浮塵，便起身告辭，轉身準備離開。
但也在這時，原本猶猶豫豫的玉蛟龍突然開口，衝武十一道：“你等等。”
武十一停住身形，扭頭又問道：“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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