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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面時，武十一敏銳地察覺王頭七的臉色慌慌張張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武十一從王頭七的臉上看出了變數。旋即問他道：“你咋了？”
王頭七含著眼淚衝武十一搖了搖頭。而後又道：“我求你點兒事兒。”
“哦！”武十一點頭，旋即勐然抬頭，“嗯？！”
震驚中，武十一顫抖著伸出手，質問王頭七道：“你，怎麼能說話了？”
“說來話長！”王頭七衝武十一擺了擺手。而後順勢把門關上。
因為事情發生的實在驚悚，武十一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而且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武十一感覺得越發不可理解。
就在王頭七進入武十一的店裡後，這傢伙也不和武十一打招呼，便直奔了他的房間。
在之後，王頭七將武十一房間裡的門窗都關好，才又衝武十一道：“兄弟！快過來！我有東西和你看。”
“…”武十一走到桌前，與王頭七對坐。
王頭七待武十一坐好，伸出手將一個布包從自己背後拿出來放在武十一面前。
而後，他對武十一道：“這東西，你且拿去吧。”
武十一狐疑中將布包顫開，旋即愕然發現，那其中放著的，竟然是十幾個銀鋌。
至少有一百三五十兩的樣子。
這一百多兩銀子，在大行朝堪稱鉅款。所以武十一立刻認識到。這東西八成是王頭七所有的積蓄。
“這是你所有的積蓄吧？”武十一困惑地問王頭七。
對問，王頭七用沙啞而絕望的聲音道：“我…用不上了。”
“什麼意思？”
對問，王頭七沒有用語言回答，而是勐然將自己的外套撩了起來。
旋即，武十一在王頭七的肚皮上詫異地看見了十幾片大小不一的黑色斑紋。
那些斑紋在油燈的照射下，妖異地蠕動著，密密麻麻，彷彿活了一般。
“妖皮癬！”武十一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心中也在絕望地喊：又“成熟”了一個。
“妖皮癬！”王頭七顫抖地將手中的衣衫放下。口氣間只有絕望。
隨後他又告訴武十一道：“我來這兩年了。賺了一百五十兩銀子。花了一百多，剩下五十兩。就全給兄弟了。”
“你死不了！”武十一告訴王頭七，“我最近研究妖皮癬有心得了。有兩個能延緩病情的方子。”
“用不上了！”王頭七苦笑著搖頭，“原本我得了這個病，還有一年的命。但是我把這命賣了。換了七天能說話的日子。”
“賣了？”武十一震驚，“你賣給誰了？”
對問，王頭七抬頭，說出了一個武十一早已料到的名字。
“上河居的老闆娘。拉絲手白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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